皇后垂眸,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臣妾的胞弟如今也满了十五,一直都想亲眼见识皇家狩猎,臣妾想给他求个恩典,让他也能参加此次秋围。”
“允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皇后很少朝他提要求,这点小事齐祯自然不会不答应。
“臣妾替胞弟谢皇上恩典。”皇后的语气里带着惊喜,连忙谢恩。
皇后自然是高兴得很,自从父亲战死,母家就一蹶不振。弟弟虽承袭了他的爵位,但那时年岁尚小,空有侯爷的名头却并无实权。
也是因此,她堂堂皇后,母家竟败落至此,实在是。。。。。。。。。。。
前些年的秋围她胞弟也去不成,时间久了好似也就慢慢遗忘了他这个人,可长此以往不是个事,如今他年岁也不小了,刚好可以借此秋围慢慢回归朝廷。
皇后静静坐着,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心里却在思量着旁的事情。
“时候不早了,安置吧。”
又过了一会,齐祯放下手中的书籍,淡淡说道。
次日,皇后在请安的时候宣布了一同前往皇家园林的名单。
一时间宫中的人喜忧参半,喜的是名单上有名字的人,忧的是被留在宫中的人。
阿鸢却没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知怎的,她最近老是犯困头晕,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请安结束她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宓岚阁,阿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主子,您近日精神都好似不太好,奴婢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吧。”
梓烟正好端着茶水进来,听到阿月的话身形顿了顿,“主子,您的月事。。。。。。。。。。。”
她话语未尽,但屋内的三人都意识到什么,脸色都变了变。
尤其是阿鸢,心怦怦的跳了起来,眉头微微蹙着。
“梓烟,去唤顾太医来。”
。。。。。。。。。。。
“如何?”阿鸢一双眼睛紧盯着顾朗旭,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意外的是,顾朗旭也是眉头紧皱,面上并无一丝喜色。
“敢问才人近日可是有在喝什么汤药?”
“除了你给我开的那些,别的我没乱吃。”
顾朗旭面色严肃,又把了把阿鸢的脉,嘴里喃喃道:“您这脉象看上去像是喜脉,可。。。。。。。。。。”
他有些犹豫,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就说,我不会怪你的的。”阿鸢看不惯他这副磨磨唧唧的模样,皱着眉有些不耐烦。
“可微臣上次给您把脉时,察觉到您体寒,实际此时不宜有孕,且微臣给您开的方子。。。。。。。。。。有、有一定的避孕功效,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您此时都不应有孕。。。。。。。。。。。”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唯恐阿鸢生气。
这是他自作主张了,他知道在这后宫中孕育子嗣对一个妃子是有多重要,他这样不声不响的就给人家开有避孕功效的汤药,换成是谁都会生气。
顾朗旭当时也有些犹豫,可他把脉时察觉到阿鸢的身子如今实在是太差了,属于累积下来的毛病,面上不显但内地里实际上都是被掏空的。
这样的身子即使有孕,也是肯定不能平安将孩子生下来的,反而更会将母体透支净尽,往后再想生出健康的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他开的这方子,是最适合她调养身体的方子,喝上一段时间就能慢慢给她补回来。
其实他当时是想和她说的,但阿鸢那时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他对她心里满是愧疚,只想为她好,脑子一个糊涂就擅自做主了。
顾朗旭现在内心满是懊悔,本来是想补偿她的,却弄巧成这,这真是。。。。。。。。。。。。。。。
他低着头,脑门渐渐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