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睡在招阴符上,阳气不弱才怪。
难怪拓跋笙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拓跋颜当场就怒了,“姜宣,我去杀了他!”
她杀气腾腾。
“阿颜,回来!”拓跋笙唤住她。
拓跋颜恼恨不已,“阿姐,他想害死你,你还护着他?”
拓跋笙虽虚弱,但看起来很坚韧,“阿颜,你冷静些,若真是姜宣害我,我便与他和离!”
“当真?”拓跋颜不信。
“我随他回姜家,是因为彼此有情,互许终身,可若他真狠心如此对我,便是对我没有情爱了,我又何必苦苦执着。”
听她这么说,虽然拓跋颜还是很生气,但她放心了不少,“阿姐能这么想就好,希望你说的不是违心话!”
拓跋笙忍着冲上眼眶泪,忍着心酸,问唐时锦,“可否请皇后明日再来看我。”
唐时锦闻言,便知她有打算,于是低声应下。
“阿颜,你替我送送皇后。”拓跋笙勉强笑道。
拓跋颜知道,她这是要支走自己。
送走唐时锦之后,拓跋笙才抱着无形中的胎灵,靠在床头,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放下公主之尊,换来如此境地。
她真的错了吗?
胎灵唧唧的,想摸摸她,但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似乎连胎灵都在心疼她。
姜宣回放后,注意到拓跋笙换了个枕头,问起,“你平日用的,不是这个枕头。”
“嗯,那个不舒服,就换了。”拓跋笙淡淡的说。
她哭过之后,嗓子有点哑。
眼眶也红的厉害。
姜宣知她伤心,想说对不起,可又想起拓跋颜说,对不起说多了只会变得廉价。
“笙儿,是我愧对你,带你回来,却没给你好的生活。”姜宣愧疚道。
拓跋笙直直的看他,“阿宣,你知道那枕头里有东西么?”
“有什么?”姜宣不明所以,“可是那个枕芯你睡着不舒服?明日我再让人多送几个来让你挑。”
拓跋笙看他神情不像有假,“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姜宣皱眉,“夫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拓跋笙问他,“那枕头你从哪挑的?”
姜宣迟疑了一下,说,“是我母亲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