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昂鸣那个时候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半兽人,半兽人对自己身体的变换有预知感应,他知道这辈子与进化无缘,本已打算随波逐流,却在那日看到场上的须泊时,心中已被浇灭的火焰又重新燃起。
他找到须泊,希望跟着他学习如何变的强大,谁料却被对方羞辱奚落一番的连对方的房屋大门都未进入。
恼羞成怒的昂鸣并未自暴自弃,他是角雕,天生飞行能力绝佳,经过日夜苦练终于凭此优势获得了最后一个上位名额。然而当圣昀将他带到须泊面前时,对方却是极其不情愿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而后不耐的说了一句“欢迎”。
须泊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与那日对待黎羽的态度一模一样,他甚至忘了昂鸣就是十年前被他拒之门外的那个半兽人。
“喂,圣昀!不能找两个有意识的人给我玩吗?那些个木头有什么意思?”
“不能,你的那些手段,没有人类能经受的起。”
“哼……装什么装,那些个木头又不是感受不到。”
“虽说感受得到,但是如同在梦里一样,痛苦会减轻……”
“虚伪……”
望着须泊与圣昀渐渐远去的背影昂鸣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他受了十年非人的苦楚才爬上的位置,在别人眼里却连个屁也不是。
羞愤渐渐转化为恨意,自这日起昂鸣就开始研制能够激发半兽人进化的药品,因为他相信只要能够进化,他就可以让须泊对他另眼相看,他就会变的更强,说不定还能超越他,甚至超越圣昀……
往日的回忆戛然而止,昂鸣看着手中这瓶最新炼制出来的药粉,眼中带着一种近乎变态的笑意。
“你已经试过我的三种药还没死,看来果然有潜力……”
昂鸣的身前放置着一个大铁笼,被关在里面的是一个约摸八九岁的少年,少年苍白如纸的皮肤上,泛着一种病态的青灰之色,毫无血色的面颊上沾着道道血痕,整个人虚弱的像是岸边摇摆的柳树叶子,仿佛风一吹,就要掉落下来。
“来,把这个吃了……”
昂鸣扣住他喉咙逼他咽下瓶中的药粉,少年虽极力抗拒着但还是被迫吃下了全部,一瞬间,像千万只蚂蚁爬满他的身体,啃食着他的血肉,少年脸色痛苦的在地上扭曲挣扎,迷迷糊糊的听见昂鸣的声音。
“再忍忍!再忍忍!我的研究就要成功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完成进化!你会比谁都厉害!黎羽算个什么,须泊算个什么,圣昀又算个什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肆意又张狂,笼中少年已痛的满头大汗,他努力克制住那股升上心头的麻痒,眼前渐渐浮现出那张白皙温柔的脸庞……
只有变强,才能保护自己……
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她……
“姐姐……”
少年握紧了拳头忍耐,在昂鸣痴迷癫狂的神情中,终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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