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施法的赵都安只好跟上,与女帝并肩落后一步——以免让女帝挺翘丰盈的臀儿,映入他的视野范围。
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出了养心殿,在秋日的下午,横穿宫中午门前那座巨大的,足以容纳数千人列阵厮杀的广场。
抵达了皇城供奉守卫的“武库”外。
“陛下。
”
蟒袍老太监海公公早已等在这里,见二人抵达,躬身行礼。
徐贞观面容威严,轻轻“恩”了声,道:
“如无要事,禁任何人打扰。
”
“是。
”
徐贞观迈步,跨过门槛,进入这座陈列诸多宫中宝物的建筑群。
……赵都安经过老海身边时,朝他疯狂挤眉弄眼,大意是询问:
怎么个意思?
但海公公一副全当没看见的表情,假装透明人,令他郁闷不已,愈发惴惴不安。
寂静的武库内,君臣二人一前一后,沿着中轴线,穿过一扇又一扇红色镶嵌黄铜门钉的木门。
抵达最深处,生满了荒草的那座小院里。
秋意中,眼前的沧桑楼阁,格外萧条悲凉。
“上楼。
”
徐贞观轻声说,迈步上阶梯。
赵都安越过一层那座刻画有《武神图》的石壁,随着女帝,攀登上二层。
“吱呀”一声推开门,二层与一层几乎是相同的布置,唯一的区别在于。
房间里的石壁窄了许多,也高了许多,与其说是“壁”,倒更像是“碑”一些。
天光并不明媚,屋中便也显得有些晦暗。
第二块石壁表面灰扑扑的,看不到任何花纹。
君臣并肩站在门前,任凭身后黯淡光线投进屋中。
“陛下……臣其实……”赵都安第二次开口。
“剑。
”
女帝依旧打断了他,朱唇吐出这个字。
“……哦哦!
”
赵都安愣了下,忙解下腰间的太阿剑,双手奉上:
“臣斗胆借剑,实乃罪恶滔天,罪无可赦,罪大恶极……”
徐贞观睥睨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满嘴胡话,洁白皓腕探出,纤长的手指随手握住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