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现在改行程了。”傅君寒对云浅招招手。
云浅的双脚像有自己的意识,走向傅君寒。
傅君寒抱住云浅,低声说:“云峰去世了。”
“啊?”云浅愣住了。
“昨天夜里,安详去世。”
傅君寒吻吻云浅鬓边的发丝,几缕热气洒到她的脖颈间。
云浅却没有反应。
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云峰去世的信息里。
昨天还哭着笑着和她说话,他们一起共用了晚餐。
今天却说没就没了。
“我已经让人在准备丧礼,你到时候出席就行了。”傅君寒轻声说。
他把她藏得再好,也不能不让她去参加父亲的丧礼。
所以,他在准备丧礼的同时,还得想办法封锁她回来的消息。
难度很大。
“好,麻烦你了……”云浅喃喃地说。
她发现自己不是很悲伤,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幸好有他。
“我先去云家,你和孩子们在家等我,不要出门。”傅君寒叮嘱道。
云浅说:“好。”
傅君寒松开她,扯下带着暗红色条纹的领带,换了一条纯黑的,便准备去云家。
云浅送他出门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问:“我真的不用和你一起去吗?”
“孩子们需要照顾,你在家就好。”傅君寒冲她笑笑,“放心,一切有我。”
云浅没有再坚持,扶着门框目送傅君寒离开。
她的亲生父亲死了呢,她不但不悲恸,也没有丝毫想哭的冲动。
失忆让她变得铁石心肠了吗?
“云神医。”
一团金发出现在视线里,祁玉双手插兜,酷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