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且商议如何料理要紧,其他的暂且过后再说。”
贾蓉知道事不可为,暂且按住心思,说道;
“如何料理,不过尽我所有罢了!”
意思也不含糊,他现在一无所有,有的也在宁国府,多花一些算一些,
正说着,只见门外,不少勋贵老亲的府上,先派人来祭奠一下,打探消息,贾政便命贾琼,贾琛,贾璘,三个人前去陪客,一面吩咐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日,三日后开丧送讣闻。
这七日,单请一百单八众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前亡后化诸魂,以免亡者之罪,另设一坛于正门大院中,焚香祷告,然后停灵于会芳园中,灵前另外五十众高僧,对坛按七作好事,请的全是和尚,一个道士都没请,还特意去信北山静安寺,特意说明来意,请一位师傅前来主持。
不多时,
来的人虽然多,但也走的急匆匆的,看来各府打探的人都有了消息,
此间的事,
又都传话到了西府荣庆堂,
一屋子人也没有先出去的道理,听了信,
“老太太,太太,各府的管事来这之后,正如二奶奶所言,吊丧之后,急匆匆离去,不曾上拜帖。”
“嗯,知道了,下去吧,”
王熙凤笑了笑,让婆子下去,转头看向贾母,
“老太太,要不了多久,人就来了,那咱们是不是该动身了,”
“嗯,是该动身了,前面的事,由着贾家爷们,后面的事,凤丫头你就领着,其余人,也别闲着,去东府那边东苑坐坐,招呼一些各府命妇,”
贾母心中有数,勋贵老亲是一定会来的,至于怎么来,就看北静王那边如何安排了,宁国府没人,只能荣国府出手去办,那就要办出排场,
随后,
众人从两府之间的水桥而过,去了宁国府那边,
正巧,
此时宁国府大门口,便又听喝道之声,原来是忠靖侯史鼎的夫人来了,走过桥的王夫人,邢夫人,凤姐等,紧接着过去接人,刚迎入上房,又见锦乡侯,川宁侯,寿山伯三家祭礼摆在灵前。
“锦乡侯府,廖侯爷前来祭奠,”
“川宁侯,苗侯爷前来祭奠,”
“寿山伯府,于伯爷前来祭奠,”
随着一声声唱喏,人来的就多了,少时,三人下轿,贾政等忙接上大厅,如此亲朋你来我去,也不能胜数。
宁荣街上,一会的功夫,一条白漫漫人来人往,花簇簇官去官来,宛如洛云侯府一般模样热闹。
洛云侯府门前,
东边院墙,早已经刷的锃亮,就连地面,也扫的一尘不染,
“侯爷,都安排好了,吉时已到,是否挂皇榜,”
“嗯,可以了。”
张瑾瑜躺在那,单独听着栗姬唱曲,那滋味,舒坦,一听宁边的话语,才想起来正事差点忘在脑后,赶紧让人贴上,日头都上来了,回头一观唱曲的人,额头有些见汗,
“江班主,此女大才,不愧是被称为大家,以后,就算是本侯府上的教习,抽空教教人就好,平日里还在你戏班子,你看可好,”
“这,这,谢侯爷大恩。”
江班主再三确认,侯爷并未对小女有想法,心中稍安,毕竟有着侯府照料,以后的日子,也不怕提心吊胆了,桃园的戏班子,这口饭,是能吃下去的。
正想拉着女儿一起回去,身侧的栗姬,忽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