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去端了把椅子来,扶着他坐下,覃鹊仁为他把脉,确实把出一些问题来。
疲惫产生的体虚和气血弱,脾胃虚寒。
覃鹊仁去拿了药丸出来为他服下。
“覃先生,家里有粥吗?我家慕爷今天一天都未曾吃东西了。”曹昭说。
覃鹊仁道:“没有粥,我去热点鸡汤来给他服下。”
那鸡汤本是他熬来为沐小溪补身子的。
“多谢,多谢。”
覃鹊仁去了一会,便端着一碗鸡汤过来了,曹昭掌灯,小豆芽拿着小勺一勺一勺地喂他的爹爹喝汤。
房外这样吵吵闹闹的,房内的沐小溪根本没法睡觉,她先以为慕南陵是装病,后又听到覃鹊仁在为他诊治,这才相信他不是在装病,是真的病了。
不过,她也没起身来开门。
有大夫在他身边为他诊治,还有曹昭照看他,她去看他干什么?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所受的苦,陷入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困境,他来救过她吗?他正忙着当新郎呢!
想到这,沐小溪的心便又硬了起来,拉过被子来,堵上耳朵睡觉。
第二天一早,沐小溪被一阵鸟叫声叫醒了,她睁开了眼,大丫也醒了。
想着今天还有事,还要送大丫回家去,她便起床来了。
当她和大丫起床打开门时,就见门口窗户下放在一张竹躺椅,躺椅上睡着一个人。
此大男人身上腿长,睡在一张躺椅上,整个人显得憋缩不已。
他的旁边放着一把竹椅,身材魁梧的曹昭就歪在那张椅子上,双腿伸长,双脚搁在一个木头小板凳上。
主仆二人就这样在沐小溪的房前睡了一夜。
看着他俩个这样子堵门,沐小溪真是好气又好笑。
房门一开,慕南陵就惊醒了,目光精准地看向了沐小溪。
沐小溪目光淡淡地一扫,正对上他深入黑潭的双眼,这双眼令她心里微微一震。
这男人明显地瘦了,眼窝也凹陷下去了,显得眼睛就更黑了。
从这双眼睛里透射出的眸光,透着强烈的惊喜和焦烁。
“小溪……”
男人喉结一动,嗓眼就跟一下堵住了似的,声音暗哑得厉害。
沐小溪心动了一下,马上归于平静,只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径直走了。
慕南陵一下从躺椅上跳了下来,赶紧追上去。
曹昭也醒了,有些懵懂地揉着眼睛。
这个才是真正的豆芽娘啊,也只有她才有本事让咱慕爷一秒变舔狗。
“豆芽娘……”慕南陵又唤了一个称呼,跟在她后面。
她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豆芽娘,你给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这么久都去哪了,给我说好不好?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沐小溪实在是被他烦透了,扭头过来,冷着脸说:“我哑巴了,说不出,听不到。”
“好,我不问了,等你嗓子好了,你再跟我说,好不好?”慕南陵涎着脸说。
“不好。”沐小溪说,扭头又走。
慕南陵又跟上说:“我回去一定要把那个冒充你的女人打入大牢,把她全家抄家……”
沐小溪,皱眉,再次扭头,说道:“你是不是也要把你的那个正室夫人也给打入大牢,抄她全家呢?”
“……”慕南陵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