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也不拐弯,直接问道。
“燕副捕头此话何意?吾前日何言?与那吕秀才又有何关?”朱先生笑着看着小六。
看朱先生还藏着,小六直言道。
“先生前日在同福客栈谈论吕知府的孙儿时,小六亦尝在场。
先生对吕家之事了如指掌,却又如何不知当日在场的吕秀才就是那吕知府的孙儿呢?”
“七侠镇不大,镇上只有秀才是唯一的一个秀才,同福客栈亦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它的前身是尚儒客栈,而尚儒客栈是吕家的产业,先生久居七侠镇多年,德高望重,这种事不该不知才对。
”
“况先生那日指桑骂槐,接褒奖小贝之机,语言之间实则直指秀才。
观先生之言行气度,非背后诽谤他人之人,小六想来,先是莫不是与吕知府是老友,见其孙儿败坏祖业,这才有此一训。
”
朱先生一边淡淡的喝着茶,一边面带微笑的听着小六的分析,见小六说完后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他。
他也是放下手中的清茶,不由鼓掌道。
“燕副捕头确是心思缜密,不像我那不开窍的侄孙。
先前吾曾闻燕副捕头智勇兼备,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
“先生您这是。
”
听到朱先生的话,小六也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燕副捕头所言不差,老朽与那吕知府确是少时故交,那日前去拜访也确是有意为之。
不过老朽昔日之言,却也是吾真心之言。
”
朱先生也是直接应道。
“先生莫不以为秀才真无人性、前途?”小六闻此言不由好奇的问道。
“此子幼时聪颖,老友常向吾炫耀其才,并言要将其教诲成一代名儒。
但老朽曾言,读诗书,诵经史,不过是拾前人之牙慧而已。
既是聪颖,便不应以腐儒之法教之,而应寻其天性而养之,令其广开思路,纳百家之说,以成己道。
”
“以腐儒之法教之,恐会扼其天性,令其泯然众人矣。
但奈何老友不听,今日果被吾一语中的。
唉!
”
说罢,朱先生不由感叹的摇了摇头,不知是为老友不听自己的建议遗憾,还是遗憾老友的希望落空了。
就在此时,小六出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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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毋需叹息,在小六看来,秀才并非腐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