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亲密的接触,令林珊的心跳如鼓声擂动,她害羞的缩了下身体,往门口看去,见琳琳不在,才放心下来,“快放开我,等下让琳琳看见了不好。”软香如玉在怀,程峰可舍不得撒手,他把手臂又收紧了几分,牢牢把人环在自己怀里。“我老婆这么漂亮,我当然得牢牢抱住了,而且我不仅今天抱,以后还要天天抱!”林珊没好气的斜了他眼,不自觉的想到厂里那些人背着自己说的那些话,道:“话说得倒是好听,以后我老了,指不定让你抱你都不愿意抱呢。”“谁说的!”程峰一听有些急了,抓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对着自己后,握住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神情认真的道:“无论什么时候,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丽,最值得我珍视的存在,永远都不会有人比你好。”淡淡的不安顷刻间烟消云散,林珊像吃了蜜糖似的,唇齿间全是化不开的甜味儿,用手勾住程峰的衣服,她略微用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半虚半实的靠在对方怀里。程峰略带诧异的低下头,瞧见她害羞得耳尖都红了,差点没忍住把人抱起来一阵猛亲,再三提醒自己不能胡来,免得吓坏了老婆,才总算把那股子冲动压了下去。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好半晌,难得的温情时刻令程峰激动不已,吃过晚饭,躺在床上久久都难以入眠,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没睡到一个小时,电话叮铃铃的响起,把两人从睡梦中惊醒,林珊打着哈欠,披了件衣服起床去接。被人扰了好梦,程峰心里很是不痛快,态度强硬的道:“这次不管你怎么说,以后睡前我都要把电话线拔了,隔三差五就有人半夜打电话过来,吵得人不能安宁。”林珊看了他一眼,不赞同的反驳了句,“会半夜打电话过来的都是急事,这可不能耽搁。”程峰还想再劝,她已经拿起了听筒,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了樊胜男急切的声音,“快让程峰听电话!”她的心脏咯噔一下,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抬手在他身上拍了拍,催促他过来接电话。“找你的。”程峰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事值得别人半夜打电话找自己,冷着脸掀开被子坐起,紧锁的眉头间充满了烦闷。“什么事?”接过听筒嗓音不悦的问了句,涌到嘴边的抱怨还没吐出来,就在听清对方回答的瞬间,全部吞回了肚子里。“出大事了,工厂不知道为什么起火了,你快点过来!”残存的困意在刹那间烟消云散,程峰倒抽了口凉气,甚至来不及和林珊多说,火急火燎的换好衣服出了门。顶着风雪一路小跑,离倾岚工厂还有一小半路程时,他抬头往前看了眼,顿觉胸口憋闷得厉害,黑漆漆的夜空中天边那抹红光刺眼无比,不必想他都能猜到火势恐怕已经覆盖了整个工厂。程峰的脚步更加急切,十来分钟后熟悉的工厂大门出现在眼前,入口的位置被听到动静过来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堵了个严严实实,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么大的火,里面的东西怕是都烧干净了吧,那得损失多少钱啊?”“逢管多少,反正都是我们几辈子也赚不到的,不过这出事的时机也太凑巧了,倾岚各个店铺刚传出明日到货的消息,今天就出事了,不会是被人下黑手了吧?”“我倒觉得是安全措施没有做好,才出现的意外。”众说纷纭,谁也说服不了谁。程峰揉了揉太阳穴,在保安的协助下顺利挤了进去。如她预料的一样,整个工厂全部笼罩在火光之中,樊胜男带着工人们来回奔波试图挽救,可惜他们的力量在熊熊烈火面前是那样的渺小,那一桶桶水倒下去,除了蒸腾起阵阵白雾外,没有任何意义。轰隆,房顶的瓦片失去了支撑大片大片的垮塌,墙体也摇摇欲坠,有了瓦解的迹象,程峰赶忙上前拉住了病急乱投医的樊胜男,道:“别白费力气了,先组织工人退到安全的地方,以免出现人员伤亡。”听到他的声音,樊胜男仰头看着他,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肩膀往下垮了垮,“明天要发的货还全在里面,你快想想办法。”可程峰又能有什么办法?正如外面那些人说的一样,今天这事太凑巧了,暴雪封路,人想走过来都费劲,何况是消防车?“天无绝人之路。”哪怕对程峰的能力极其信服,樊胜男仍旧无法被这句话安抚,她沉默的安置好工人,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出神。天渐渐亮起,姗姗来迟的消防车扑灭了最后一点火苗,但已无济于事,偌大的工厂除了作为主体结构的铁架子还保留着些许原貌外,其他的东西都成了满地的废墟。“完了,全都完了。”哪怕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在真正接受时,樊胜男还是难以招架!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昨日还神采奕奕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一片灰败,昨夜那场大火,不仅焚烧殆尽了工人们数日的努力,也将她的心血全部摧毁!越想越是难受,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麻烦还未结束。“程经理,少了两名工人!”听到自己安排去统计人数的工人的汇报,程峰的眼皮突突一跳,神情凝重的看着工厂的方向,在心里暗暗祈祷,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可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出现的概率往往会大幅度的增大。就在他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樊胜男时,正在废墟中进行搜查的消防员惊呼出声,“发现两名遇难者!”这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顿时引起了一阵骚动,分散在各处的消防员们迅速聚集,很快把两具尸体从工厂里面抬了出来,整齐的摆放在空地上。停歇了片刻的北风又忽忽的刮了起来,把遮盖尸体的白布吹飞老远,漏出了两人的惨状,被烧得只剩些许碳化的人体组织的两手呈抓挠状举在胸前,嘴巴大张,足见死前经历了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