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慧很快就扎好了,易隆平躺着不能动。因为肚子有点大,趴在床上很是吃力难受。
可又没有其它办法,只能把埋在枕头里的脸,略微抬起来一点。但是,那肚子依然难受。
蒋明菊看在眼里,又心疼又好笑,又不敢笑。
这是下午的时间,过了半个钟头,也该拔针了。
晓慧把针一拨完,说声:“易叔,针取完了。可以翻身了。”
易隆平赶紧翻身,平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稍稍躺了一两分钟,易隆平就起来了,找个椅子坐着。
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个队伍,是两男人,抬着一个有病人躺着的担架进来了。
文仲良给这人安排一个床位,那抬担架的两个男人,听从安排,把病人抬到文仲良指定的床位。
可是,担架上的病人,得人工把他从担架上移到床位上。
抬担架的两个男人,只能抬着站在病房里,就等其他人来帮忙把病人平移到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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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室里没有其他病人,也没有其他家属,文仲良和陈晓慧,默契地走过来,这个好似没有知觉的病人,任凭文仲良把一双手背插到他的上半身的背部,陈晓慧则撑托起他的双腿,两个人合力,把这个病人,平移到床位上来。
易隆平和蒋明菊看得清楚明白,这个病人,就像什么知觉都没有一样,很有点像自己展儿当时躺在床上的模样。
两个抬病人的男人,跟文仲良说着病人的具体情况:“文医师,这位冯老师是中风了,在医院抢救了三天,命是捡回来了,现在什么知觉都没有,我们直接从医院就抬到你这里,你快点给他扎针吧。”
文医师准备亲自动手,他让晓慧作好用针的准备,很快就开始下针了,跟扎展儿一样,先在头部下针。
抬担架的两个人还在说着病人的症状:“冯老师他哪里都不会自己动,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文仲良听着送来的人说着病情,首先给平躺的病人,在耳朵部位,头顶部位,还有颈子部位,都下了针。颈子部位是针对声带下针。
然后就是开始扎身体部位。晓慧小心谨慎的端着盘子,送到文仲良的手跟前。直到双脚都扎了几针,才总算全部扎完。文仲良是一口气扎完了。
文仲良知道晓慧领悟高,他在下针的时候,晓慧端着盘子伺候着师傅,也看着师傅是怎么在扎针,
文仲良全部扎完之,就对晓慧说:“你明天就给他下针,把我今天下针地方都记下来。照扎一个星期再说。”
陈晓慧答应着,把盘子都收拾好了。
看来,这病人要在针灸室住下了。
这个中风的人,被抬担架人说是冯老师,易隆平看着这冯老师像木偶一样的脸,估摸这位冯老师还很年轻呢,最多四十多岁的模样。
果然,文仲良让晓慧把病人进来的时间登记在本子上,然后问两个抬担架的男士,才在登记本子上填写着姓名:冯刚,性别:男,年龄:四十二岁……
易隆平心想,这么年轻,还是一个老师,抬担架人说,还是大学的老师,又不用做重体力活,怎么就中风了呢。
难道当老师很辛苦吗?
易隆平等文仲良都忙得差不多了,这才与文仲良说费用的事,易隆平按文仲良说的,得扎两个礼拜,就一次性交了两周的费用,这才与文仲良和陈晓慧告辞离开。
回来的路上,夫妻俩还在车上叹息这冯刚老师,这么好职业,怎么这年轻就中风了,一中风就成那个样子了。
蒋明菊跟易隆平讲:“那抬担架的两男人说,这冯刚老师刚入院时,还能说话,手脚都能够动,在医院抢救了三天三夜,反而严重了。这才听旁边的人介绍,让他来文仲良的针灸室。”
易隆平“哦”了一声,脑海里,这冯刚老师可伶的样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再说易隆平,是约好两周的针灸。所以,接下来,易隆平天天来文仲良的针灸室。
每天看着这冯刚老师,总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样子,因为他整个人不得动弹,所以,请来了一个护工,这护工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妇女,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好,特别是脸上的气色,那脸蛋的皮肤,黄里带点看不见红润,一瞟眼,脸上带有亮光,与冯刚老板恰恰成鲜明的对比。
高学历的人,病得要人全方位伺候,没文化的伺候人,能蹦能跳,行动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