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ng:“夸张手法懂不懂,学中文的时候别像你画画那样自信,期待你哭着放弃的那天。”
Leo(刻苦学中文中):“Hale,你真无礼。”
Ting:“Cheers。”(谢谢。)
Leo(刻苦学中文中):
他一直很想知道Hale从小生活在M国,这个Y式的习惯是怎么来的?
被利奥一打岔,霍应汀也忘记了给裴煦发消息这回事。
一直到晚上八点霍应汀准备出门夜跑时,才收到了裴煦的回讯。
他边带耳机边看手机上简短到只有一个字的消息。
脆皮麻烦精:嗯。
敷衍得不能再敷衍了,气得霍应汀直接发了十四秒的语音过去。
此时,远在津市的裴煦坐在车的后排,一手支着头,满脸倦容。
车子缓缓驶离医院住院部的大楼,陆执担忧地从副驾转过来看裴煦。
“裴总,这次是有人带头闹事,故意煽动工人情绪的那几个已经被控制住调查了,但根据他们目前透露出来的线索,应该和先前买通王越泄露公司机密的是同一家公司。”
裴煦捏了捏酸痛的手臂,冷声开口:“越臻。”
陆执停顿了一秒,道:“是,越臻近几年势头很稳,刚成立那几年挖了不少大公司的高层过去,其中不乏裴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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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稳,裴煦自嘲地笑了笑,越臻根本就是肖家给肖臻准备的一个保护壳。
肖家早年发家的手段放到现在并不光彩,且近两年发展缓慢,涉足产业又牵连部分灰色地带,肖父不愿肖臻走他如履薄冰的老路,有意把肖臻和家族企业隔离开来,为的是让肖臻不受影响,想把肖家自肖臻这一代洗白。
上次肖父对裴煦说肖臻一周也去不了公司几次,根本就是迷惑性的话,实际上肖家的产业和肖臻一点关系都搭不上。
和肖臻真正有关系的是越臻。
越臻成立在肖臻十八岁那一年,肖父请了职业经理人料理越臻,尽可能地倾尽清白资源,作为肖臻和肖家最后可以倚仗的退路。
这样一来,即便肖家出事,只要肖臻在,只要越臻在,肖家就尚有喘息和东山再起的机会。
但肖父的手段到底是脏,表面把裴煦疼得和手心肉似的,结果转头就和裴氏机密泄露的事情扯上了关系。
今天是裴煦在津市视察的最后一天,这边落成的项目有条不紊的进行,主管人员临时邀请裴煦亲自去工地看看进度,本是非常合理正常的程序,结果视察到一半,工地突然有工人开始吵闹起来。
都是日晒雨淋都依旧开工的工地糙汉,身强力壮又脾气急躁,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炎热,躁动之下的纷争一触即发。
不过是几句口角,裴煦本也不在意,但身旁的主管人员一边派人去处理一边和裴煦解释说,工地有口角是在所难免的,大概是最近的天气热了,工人们每天都要吵几句,只要过会儿就没事了。
但裴煦觉得不对,那边推搡的动作越来越大,怎么看都不像”只是有口角”和“会没事”的样子。
而且工人之间或有脾气不好的,但大多都淳朴,并非全都是那么不和善的,怎么会天天有矛盾?
裴煦问了才知道,最近工人们最近在讨论有关工地承包待遇的问题,不知是谁总说别家的工资高待遇好,但多数人觉得裴氏的待遇也不差,于是一群人每每说两句就要吵起来。
推搡的工人里,有几个人激愤地工人站在外围,叫骂的声音最响。裴煦拧起眉,隐约知道了问题所在,他给陆执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点头。
在陆执派保镖把人群里那几个煽风点火有浑水摸鱼的人扣下之后,场面明显稳了很多,裴煦沉下了脸,戴着安全帽朝那里走去。
但工人们的情绪依旧激动,裴煦刚走进,一根手臂粗的钢管就不知道被谁挥出脱手,朝身边管理人员门面而来。
钢管一路破风带响,速度极快,眼看就要打中人,裴煦反应非常快,目光凌厉,即刻伸手,五指直接抓住了那根钢管稳稳拿在手里,手臂却止不住的因为强大的冲击力发酸。
受了伤的工人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闹事的人全部带走调查,裴煦从警局出来,再到医院看望工人,一套流程下来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只有中间被陆执强制着停下来吃了点东西,连回霍应汀消息都是只来得及回一个字。
现在又听陆执说这次煽风点火的人和越臻有关,裴煦当即就忍不住嗤笑了。
肖父和裴家亲父子一样,把他当跳板使。
“裴松沅那边除了霍应汀,有联系过别人吗?”裴煦问陆执。
“没有,大概是因为能和您抗衡的人只有霍总,他暂时没找过别人。”陆执如实报告,但想起最近老板和霍氏的关系似有缓和,陆执又说,“不过上周六我旁敲侧击过李诉,得知霍总连裴松沅的面都没见,应该是不会和他合作的。”
想到霍应汀那天让裴松沅“好自为之”的场景,裴煦发现自己竟然能在这样的压力和疲倦下露出来一抹真心的笑。
他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