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脸假装的遗憾,又摸上宁昭同的手,满面同情:“boy love,我理解你的痛苦。”
宁昭同抽回手:“我不痛苦,我有丈夫。”
喻蓝江脸色更不好看了。
安娜恍然,好像现在才想起阿斯马拉机场遇见的那位口音非常印度的先生,一双带着机油的编织手套划过脑海:“那就更遗憾了……虽然我们时常嘲弄巴泽尔的一片痴心,但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局。”
那位先生的身份,倒可以好好探究一下。
宁昭同看她:“这句话并不礼貌。”
“向你道歉,我忘了你是一位学者,”安娜眨眨眼,站起身来,“他们回来了,希望那枚地雷已经妥善处置了。”
篝火边的众人都站起来,灯火阑珊处一行人前前后后地朝光亮处走来,瞧着气氛还算融洽。傅东君把枪收整好,轻轻上来抱了她一下:“吓到没有?”
“没有,”宁昭同回答,又问,“都处理完了吗?”
“还算走运,松发型的引信,不动车就没关系。”
江成雨忍不住吐槽:“这个德里亚真是疯子,自己还在那儿待着呢,也不怕误伤。”
旁边巴泽尔插话:“德里亚不知道,他在等宁的时候差点就踩上去了。”
口音怪异但很流畅的中文,众人一下子都看过来。
宁昭同颔首:“你的中文进步好快。”
巴泽尔神情骤然温柔下来,绿眼睛里像有一泓林间的湖水,澄澈而深情:“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宁。我很想你。”
傅东君:“?”
喻蓝江:“???”
围观群众:哇,好刺激!
宁昭同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啊,谢谢你、不是,对不起……”
江成雨困惑而纠结:“怎么有种站错cp的感觉。”
徐周萌抱着相机很是痛苦:“我真的不能拍吗!”
晚间所有人都寄住在诗蒂娜的沙滩别墅里,各自洗漱完来一楼吧台喝酒,不提彼此尴尬的身份,倒是还算处得融洽。
宁昭同泡在露天浴池里给聂郁打电话:“……武参赞说后天谈判专家就能到,到时候其他人也要来的吧。”
聂郁睡在车顶,从棕榈树叶的缝隙里看着漫天繁星:“他们已经出发了,估计明天早上就能到……队长说暂时不过来,矿上还得有人守着……奶粉已经送过去了,好像说状态都挺好的……其他情况没多问,等吴副队来了你问他吧……”
宁昭同应下,顿了片刻:“你真的不来吗?”
聂郁顿了一下,重复自己的理由:“我在外面盯着好一点,你好好睡一觉吧。”
“是因为巴泽尔吗?”她猜测,“你们的身份肯定瞒不了了,总不会是忌惮这个——你和巴泽尔之间发生过什么?”
聂郁一时没有说话。
“嘿宁!还记得我吗,我是Bob!”鲍勃推开阳台的门,手臂揽着自己的队友,一个叫Ryan的黑人大个头,“我真想念你做的中餐,你离开美国以后,巴泽尔家的食物简直难以下咽。”
那边的聂郁头顶升起一个问号。
什么家?
宁昭同把电话拿开了一点:“你好,好久不见。”
“这是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