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她上来抱住他的手臂,讨好似的摇了摇,“我心里只有郁郁一个人!”
那仰起脸的模样跟瓅瓅简直一模一样,聂郁没忍住笑得厉害,把手指扣入她的指间:“那不行哦,同同在家里要雨露均沾。”
雨露均沾?
没跟聂郁结婚。家里的其他人。
跟自己传绯闻的薛预泽。在家里。
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浮上来,宁昭同呼吸都紧了一下:“郁郁,咱们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聂郁想了想,还是直说:“我们是一个非专偶的家庭。”
非专偶。
宁昭同呆了。
片刻后,宁昭同给了自己一巴掌:“我他妈真不是东西啊……”
聂郁连忙把她按住,看她没用多大的力才松了口气,有点好笑:“同同!应该说要庆幸我们家是非专偶的家庭,否则你还看不上我。”
宁昭同愣了一会儿,然后又给了自己也一巴掌:“我他妈真不是东西啊,竟然看不上你……”
“不许打了!”聂郁严肃阻止,把她的手按住,结果别开脸就笑得厉害,“同同,现在家里气氛特别好,我很满足。”
她瞅着他,眼眶红红的。
“好啦,我说真的,”聂郁俯脸吻了吻她,“你会不会嫌我老了?”
“我跟你一样老好不好!”她抱怨,“我还那么多白头发,你会不会嫌弃我?”
“当然不会,我还等着跟你合葬呢,”他笑得眉眼弯弯,“薛总在五楼,我带你去见见他吧?”
“薛预泽吗?”
“咦,怎么知道的?”
“你来之前在手机上查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他凶不凶啊?我看他好像很有钱。”
“不凶,”聂郁失笑,捏了捏她的脸,“你可以对他凶。”
薛预泽的确不凶,但也显出了两份冷淡。
等聂郁离开,薛预泽推过来一杯咖啡,含笑:“我不喜欢你。”
“啊、哦,好,”宁昭同挠了一下头,念叨道,“我就说总不至于那么夸张……”这种有钱人都愿意给自己当小。
“我是说,现在的我,可能很难喜欢上二十五岁的宁昭同,”薛预泽态度很好,“我喜欢的你和现在的你很不一样,当然,如果时间线是不能改变的,你们也是同一的。”
“这就不好说了。”
“是,但是我们至少可以当朋友,”薛预泽好奇地打量着她,“你现在是在普林斯顿的最后一年?”
他连这个都知道,宁昭同有点惊讶:“啊,对。”
“那时候我在纽约的高盛实习,我们离得很近,”薛预泽解释,又笑,“我跟昭昭也说过这件事,不过她说她当时心里只有聂郁,就算碰见我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昭昭。
宁昭同有些不好意思:“应该有点夸张了……”多看一眼还是可以的。
薛预泽似乎读出了她未尽之意,一下子笑得特别开心:“前天来的是十四岁的你,是你刚刚高考完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跟你说点什么。昨天来的是四十多岁的你,是个非常有魅力的姐姐,我们聊得很开心。”
“四十多岁?” 宁昭同惊讶,“以后的我?我是说,现在我好像也没有四十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