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国好像精神有点儿不正常了。”
“啊?怎么回事?还有乔家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是听我们院子里的说的,乔厂长被连降了三职,如今也搬出了现在住的房子。
住到几十平米的家属院去了。
乔北国被教育一番,从医院出来还没啥事。
可到了家里,看到家里的床,就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痛苦大叫。
把革委会的同志吓了一大跳,还寻思着乔北国是不是伤到了脑子呢。”
“然后呢,然后呢。”
有一个圆脸的男生,好奇的问道。
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自已鼻梁上的眼镜,接着说道:“然后革委会的同志怕他出啥事,只能又把人带医院看看咋回事了呗。”
“医生咋说的?”
“医生说乔北国很可能是之前受了刺激,但是身体的疼痛让他潜意识的忘记这件事。
到达了特定的环境就想起来了。”
带眼镜的男人说的一本正经,把别的同学惊的一愣一愣的。
周时逸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他单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一声。
起身往自已屋里走去,身后他们还在讨论乔北国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周时逸都没有再听,他估摸着乔北国这个时候应该被送到隔壁市,他姑姑家了。
“乔北国,很快还会见面的。”
对于乔家的现状,周时逸是非常满意的。
对于自已的敌人,一刀弄死多没意思?
就像上辈子,乔北国如同耍猴一般,看着自已在泥潭里面挣扎。
这辈子,他也要让乔北国尝尝这种滋味。
对于整个乔家来说,从高高在上的厂长,变成普通职工。
这落差感不是一般的大,乔厂长要是能够受住,周时逸敬他是条汉子!
要知道这年头有多少人会雪中送炭?多的是踩你一脚的人。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白清竹现在日日都回来,几乎是他刚坐下,白一洲就起身往自已屋里去。
周时逸没有错过白清竹脸色的苦涩,思索了许久,他才低声开口。
“舅舅,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
“怎么了?”白清竹语气温和,就连一旁的白家二老都看了过来。
“是关于表哥的事情,我觉得你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舅妈的死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与其让他留在南城,还不如报名去下乡呢。
锻炼个一两年,您再把他弄回来。
这样他心中的隔阂也能消散一些,也能锻炼锻炼自已。”
秦云忍不住捂嘴惊呼:“这,这能行吗?”
白清竹脸色闪过深思,他倒是不担心白清竹后续回来的问题。
他们家就只有一个孩子,本来就不符合下乡政策。
过个一两年,弄个招工名额,再把人弄回来就成了。
“让我再想想。”
白清竹伸手搓了搓自已的脸,一时间也有些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