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已不断颤抖的手。
心中后悔不已,可作为父亲的威严不能丢,他挺直了身子,把发红的手背到身后。
“你已经十八岁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应该是有的。
前段时间你母亲和我之间的事情,你一清二楚。
如果你觉得我那样做是错的,我无话可说。”
白清竹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和难过。
低着头往书房里面走去,而白一洲愣在原地许久。
目光对上客厅里面爷爷奶奶有些混浊气的眸子,似是有些害怕面对俩人失望的神情。
捂着脸大步跑了出去。
周时逸把手中烟蒂掐灭,抬脚跟了上去。
一直追到一个空旷的小树林才停下来。
大树后面传来白一洲困兽一般的呜咽声。
按理说,周时逸没有资格上前去劝解一二,毕竟牛翠莲的死,他做了推手。
可周时逸不后悔,上辈子牛翠莲气死外公外婆,把他的录取通知书卖给别人。
这都是债,血债血偿很正常。
可是他又不能看着舅舅唯一的孩子,父子离心,闹的了一个凄惨的下场。
白一洲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一道阴影打在他的身上,白一洲有些迷茫的抬起头。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时,他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
讥讽的笑道:“这下你满意了?我下了乡,再也没有人碍着你的路。”
“我满意什么?你恐怕不知道十天前我就已经报名了下乡吧?”
周时逸坐在大树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
“会不会?”
白一洲看着细长的烟,扭过头,不打算理睬。
脑海中还想着周时逸刚才说的事情。
“你母亲出轨,舅舅和她离婚不是很正常?
试问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够忍受绿帽子戴头上?你能吗?”
一连三个问句把白一洲问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