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既往病史,邵琪顿了下,说:“药物中毒。”
她说了种麻醉药物,不需要秦思沛翻译,她直接用的英文,显然非常熟悉。
专家说脑神经问题不大,适当休息放松,适当吃药注射。
老专家时间紧张,见这边没问题就表示要走。秦思沛轻轻拿开林雾的手,起身相送。
被摘了手的林雾眉心拢起不悦,再次伸臂,精准地抓住同一个位置。
纤细柔软的手臂谁知有这么大力气,拉得秦思沛一下蹭在床上,胳膊磕出“哐”一声。
要不是两人都长得赏心悦目,恐怕场面不会好看。
林雾竟然还觉得吵,挨过来,用秦思沛一边脸颊堵住耳朵。
“你没磕到吧!”邵琪低呼。
专家露出微笑,带着助手出门前说了一串的话。
秦思沛淡着眸,选择性地翻译。
“脑神经损害不可逆转,但是精神的抚慰是最好的保养剂。”
邵琪一个人送医生出门。
她回来以后,秦思沛还是同样的姿势被林雾拉着贴贴,她单手支撑在林雾身侧,身体尽量和她隔开一小段距离。
这姿势怎么能支撑。
邵琪看床挺大的。
“那个……思沛,不然你去床上躺一下”
一望无际的天空变得深蓝,很快连最后一丝光芒也隐去。
漫天星斗下,无数游人狂欢。
病房里格外幽谧,林雾一个人安静地睡着,这一觉睡得安稳踏实,她脸上恢复了淡淡的红晕,尽管嘴唇还有些白,但被绸缎般的黑发拥着,脸蛋仿佛淡雅的蔷薇。
手机扣放在床头柜,被人细心地按了静音,收到消息只泄出一点亮光来,就是这点光叫醒了林雾。
她眯眼,打量周围的环境,顺手把长发拨到颈侧,拿过手机看消息。
莫名熟悉的气息随着她的动作搅动,是那种淡淡的,找不到源头的香气。
林雾心头还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回忆了一会儿,但可能因为用药而意识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
手背上缠着胶带和手环,蓝幽幽的血管弯弯绕,血流沿着手腕把那股香气传递到心脏,像过电,又麻又刺痛。
除了邵琪,还有几个人给她发了消息。
林雾都没看,侧身下床。
她的鞋整齐地放在床旁,除了她自己的鞋以外,还摆了副拖鞋,不是医院统一的,漂亮又有质感。
一看就知道是谁准备的。
林雾指尖划过身旁的空位,在洁白的床单上打了几个圈,微微用力捏出褶皱。
她想出门看一看秦思沛在做什么。
拉开门之前,林雾习惯性梳理长发,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