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帝王,这天下都是朕的,朕喜欢在哪就在哪。你若是不想瞧见朕,那可得把眼珠子抠了,眼睛才能清静。”凤顷浅道,这话差点没把明幽气疯,这老流氓,以为是皇帝就了不起吗?
可事实上做皇帝还真了不起,她无可奈何凤顷浅!
凤顷浅来到她软榻前,故意将她被子掀开,伸着脸在她面前晃悠,带着几分幼稚。想让她好好瞧着,自己就是在这,堂堂正正在这。
明幽充满怨气的小眼神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索性逼着眼睛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玩了一早累了,午间的时候又生了气,来回跑了两趟,这个时辰累了,过了一会还当真睡着了。
凤顷浅碰了碰她的脸,那绵长稳定的呼吸声还真不是装的,索性将她轻轻抱起,挪了个地方,自己也和衣躺了下去。
看着小丫头暖暖的睡颜,心情也好了起来。眯了一小会,便听到小顺子在窗外小声的喊,“陛下?”
“陛下,有要紧事。”在窗外踱步,手里着急,也不知道陛下听见没有?门锁着他也进去不成。
凤顷浅睁开眼来,一派清明,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缓慢的起身,轻手轻脚的从窗外跃出来,小顺子低着头,不敢看。亲娘呀,瞧见陛下翻窗偷摸的,这会被戳瞎眼睛吗?
“何事?”
小顺子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凤顷浅脸色一变,小顺子继续道。“奴才听见这个消息,便赶着来了。”
“可送了太医过去了?”
“送了,奴才已经悄悄的送宫中两位可靠的太医过去瞧了。”
凤顷浅一路快步走回了长乐宫,听着小顺子说了一路,觉得还是不妥。于是找了长风进来,“你带些可靠的人去,将凉笙姑姑接到宫里来诊治一段时间。”凤顷浅知道皇陵苦寒,虽是常让人过去接济,可凉笙姑姑的身子本就不好,常年累月在那,自然是好不了。
明幽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仿佛刚才见到凤顷浅一般,可一看门都锁得死死的,哪里有凤顷浅的半点影子。
撅着嘴自己起了床,青华又送了晚膳过来,明幽想问凤顷浅来过没有,可又觉得有些别扭,不好意思开口。
最近好几天,也不知是凤顷浅太忙,还是巧合,反正明幽都没见到他,连晚膳都是她独自吃的。明幽是又气又别扭。
明明是他不问缘由的为了老乌鸦凶自己的,还休想让她认错。反正自己一个人更自由,没人管自己,无拘无束的。
凤栖宫里,太医给凉笙号着脉,凤顷浅则是在一旁坐着。凉笙咳嗽了一阵,长风立刻端了水过去喂她。
凉笙喝了半盏,等太医号脉完了,这才说话,“你们何必大惊小怪的,奴婢这身子原本就是不痛不痒的带着些小病,原是不打紧的。这若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根子里,想必又要出风波了。”
长风安慰道,“姑姑,无事,我们是悄悄送你进来的,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