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顷浅回长乐宫处理事宜的时候,顺带叫了长风,“你去查查今天国学院出了何事?”
长风一听便知道是小皇后的事情了,于是道,“是。”心里挺郁闷,他这堂堂一等侍卫现在倒是成了专职老妈子了,天天围着这小丫头转,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一个时辰后,长风闪进了偏殿里,拱手,“今日小殿下和纳兰郡主发生了些矛盾。。。。。。”
凤顷浅听了,点头,“下去吧。”
“嗯?”长风有些懵?
“不需要属下去抓人吗?”
凤顷浅看着书,长风急道,“行刺皇后,等同谋逆,属下把纳兰一族都抓起来再说。谁给他们的老虎胆子,连小皇后都敢打?”
长风摩拳擦掌,愤愤不平,“得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王法!”
“若依着她平日的性子,恐怕早就到这来求安慰哭诉了。肚子里指不定藏着什么小心思她这才遮遮掩掩的,反正没吃亏,由着她去。”凤顷浅一语道破。
长风满腔的怒火都被这句凉水给浇散了,一脸不敢置信,“陛下,纳兰那老匹夫女儿都打你媳妇了?若不惩戒以后都敢打你娃!”
凤顷浅冷眼看了他一眼,长风摸摸鼻子就退出来了。在门口窜来窜去,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等等,谁是太监?
长风为自己刚才十分不恰当的比喻懊悔,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男人中的哥们才是!
早朝的时候,群臣一片无话,照着往常的习俗,凤顷浅该是散朝了。可他一直未动,群臣也不敢妄动,就这么干站着。
许久,凤顷浅才扶额叹气,“朕昨晚上深夜梦见先帝,先帝在梦里一夜只字未说。朕醒来反复思量,准备挑个合适的人选出来,去佛寺给先帝诵经,抄写佛经。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陛下英明,臣等佩服。”群臣齐声道。
凤顷浅点点头,“那便从各位家挑选一位年纪适当,未有婚嫁的女子剃去青丝,入佛寺诵经三年。”
这话一出,朝臣皆以沉默以对。凤顷浅当做不知,“诸位可以合适推选之人?”
明贺率先为自己摘了干净,“陛下,臣家虽还剩两位小女,可都是庶女,卑贱之躯,怕不适合入佛寺为先帝诵读经书。”
凤顷浅配合,“嗯,明丞相的话确实有道理。”
家中有嫡女的站不住了,纷纷各有表示,极力推脱,自家的闺女有缺陷了,面容丑陋怕吓到先帝英魂。学识浅薄,抄写的字不敢入先帝英魂之眼。
凤顷浅金冠面玉,正坐在皇位上,瞧着众人的神情,“既然各位都有难处,便听天意。朕娶朝臣适龄,符合身份的女子名字,挑出来,抓阄为定。”
“陛下,这是否有些过于草率?”有人提出抗议,这万一自己家就点背呢?李尚书瞧着朝中的人忽然来了主意,“陛下,陈倒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谁?”凤顷浅一脸疑惑。
李尚书躬身道,“这纳兰家不正好有两位嫡出的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