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停下了挣扎,窘迫地翻了个身,任由自己飘在水上,透明的身子直接变成了粉红。
离忧见状笑得更开,心里的烦闷消散,一把将它拎了起来,在它胖乎乎地小脸蛋上‘啪叽’亲了一口,说:“你啊你,真是我的宝!”
突如其来的香吻,让球球一愣,本就红的身子更是红的发紫,看得离忧开怀大笑,笑过一阵儿后,他长出一口气,说:“球球,你说这个李华真的是张姨的儿子吗?”
球球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如果主人有怀疑的话,我们可以查一查。”
离忧想了想,说:“还是算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毕竟李华已经受到了惩罚。”
球球怀疑地看着离忧,说:“主人,你不会是心疼演技值吧?”
离忧一听,屈指弹了它一个脑瓜崩,戳了戳它的胸口,好笑地说:“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小气的代名词?”
球球心虚地躲了躲,说:“没有,不是,我怎么敢。”
明显的敷衍,别以为他听不出来,离忧白了球球一眼,说:“你想想,如果张姨得知李华根本不是她儿子,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她自以为聪明,却做了别人的棋子,你说她会是什么感受?”
球球认真地想了想,说:“大概、也许、应该会不太好受。”
这么复杂的情感,球球一时半会还无法理解。
“因为她当时的软弱,以及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让她一辈子都承受着褚振华的迫害,以致于她的心理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扭曲,只是这种扭曲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来。而掩藏就是压抑,但凡是压抑,都会有临界点,只要达到那个临界点,就会彻底爆发。李华,或者说当年的那个孩子,就成了点燃这个临界点的导火索。扭曲的心理让她性情大变,她说是做着一切都是为了李华,其实不过是在宣泄她心里的不甘,她不敢承认,是因为她还要活下去……”
看着一脸茫然的球球,离忧闭了嘴,好笑地说:“算了,对牛弹琴,不弹也罢,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
球球委屈巴巴地说:“我才不是牛,你们人类世界的牛又丑又笨,我是熊猫,最最最可爱的熊猫,一级保护动物!”
“你说你是熊猫,你的毛呢?”
球球一噎,赌气似的一扑腾,直接跳进了水里,再次当起了水飘。
离忧看得哭笑不得,却也没有搭理他,仔仔细细地开始洗澡,再泡下去皮都要泡发了。
洗完澡,离忧回到房间,发现褚良也在,说:“哥,你怎么上来了,是要吃晚饭了吗?”
见他头发还在滴水,褚良皱着眉头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温柔地替他擦着头发,说:“现在快要入冬了,气温一天比一天低,你要多注意点,千万别又着凉。”
“嗯嗯,我一定注意。”离忧忙不迭地点头,转移话题道:“哥,张姨呢,你怎么处理的?”
“我打发她走了,以后不许再出现我们面前。至于那个李华,就饶他一命吧。”
“嗯,听哥的。”
褚良手上的动作不停,取笑地说:“之前我还以为你出息了,明白什么时候该什么样,结果到最后还是怂了。”
“嘿嘿,哥,我这不才十五嘛,还有待成长,有待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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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哥在,你慢慢长,总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离忧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嘴角忍不住上扬,说:“哥,那个高建民你打算怎么处置?”
“这事哥处理,你不用管。我让人买了你爱吃的咸豆花,还买了酱烧鸭,等会儿你头发干了,一起下去吃。”
“哥,今天我想吃点清淡的。”
离忧一想到肉,就忍不住回想起枪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画面,实在吃不下。
“行,那我就让他们再去买。”
“不用买了,待会儿我去厨房看看,今天我做给哥吃。”
褚良的动作一顿,说:“阿杰还会做菜?”
“复杂的不会,炒个青菜还是可以的,不过我不会生火。”
褚良闻言笑了起来,说:“哥会生火,今天咱们哥俩一起生火做饭。”
离忧换好衣服,就和褚良一起下了楼。两人来到厨房门口,褚良拦住离忧,说:“等会儿,我先进去收拾收拾。”
离忧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不禁为褚良的体贴感动,撒娇似的说:“谢谢哥。”
褚良摸了摸离忧脑袋,径直进了厨房,将厨房里的肉类全部收了起来,这才叫离忧进去。
忙了一天的林丘回到帅府,径直上了楼,来到离忧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可半晌没听到动静。他又来到褚良的到门口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动静。他心里疑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又下了楼,刚想去问卫兵他们的去向,就听到厨房里有说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