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哭得都有点懵懵的,晨曦还是错愕的怔了一下。
她抿了下自己润透的唇瓣,被夜寒捂热的小手也在一点点悄然收紧。
顾温笙……也给了夜寒那种折磨人的药是不是?
他所说的夕颜……
是不是就是当时在那道漆黑的铁门里,忽然用湿乎乎的血手抓到自己脚踝的人,她,又被顾温笙用了那些药么………
在看到夜寒手机之前弹出的消息,包括顾温笙说的那些把她绑回来困在夜寒身边之类的话语。
晨曦心脏蓦然间狠狠抽痛了几下后倏然空了一瞬。
她清浅如画的瞳眸悄然滑过一抹黯淡,小小的脸上满是疯狂的无措。
顾温笙从前下给自己和安浅的药,都将她们的身体折磨了很久,她当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头昏沉到怎么都抬不起来,记忆也被揉的支离破碎,夜寒随便碰一下自己,她就会不受控的染上哭腔。
她浑身都烫的厉害,身子也敏感的要命,就连夜寒哄着让她去吸解药,都能轻而易举的把她逼哭。
自始至终,顾温笙留给晨曦的印象,只有在白洋公馆刻意从她耳边“砰!”的擦过子弹,以及他将人关入箱中,残忍的用毒蛇肆咬作玩物。
包括晨曦在铁门里崩溃昏迷前,他带着各种针管朝她走来时的阴毒玩味神色。
一想到白洋公馆,尖锐的恐惧几乎从晨曦的灵魂深处一丝丝的抽出来。
她下意识的咬了下轻颤的唇瓣,抓着裙摆的指尖微不可察的瑟缩一下。
夜寒他……承诺过不会给自己用那种针,也不会给她用那些折磨人的药物!!!
夜寒才不会像顾温笙那样,才不会,去故意折磨她,他………不会的。
肩膀微微塌下去,湿凉的风吹拂着晨曦柔软的发丝,她用双手轻环上有些发冷的手臂。
晨曦白皙如玉的小脸几乎没什么血色,凝着泪水的睫羽遮住眼底的无措,柔弱的令人心疼。
可……顾温笙的话里,为什么还是表明了夜寒手里其实是有这个药的。
此时顾夜寒已经在厨房把阿放和阿逸嘱咐给他的好几包药冲泡在一个小的白瓷碗中。
想到晨曦的身子被伤得那么厉害,包括阿放在办公室和他说的话,夜寒墨色沉沉的眼眸还是悄然划过一抹痛色。
“那毒可是会走入心肌五脏,你家晨曦再不仔细呵护调养着,必定会落下病根儿的。”
肩膀渐渐低垂下去,铺天盖地的自责让夜寒堪堪忍着的伤口再次溢出一种撕裂般的痛楚。
渐渐察觉到自己在发烧,顾夜寒疼痛难忍的用手撑了下桌面。
他有些发颤的指尖一下就捂上了右肩处的刀伤。
“呃………”
被痛意撕扯的喘息声都带了一丝轻微的颤抖。
顾夜寒带了冷感的眉宇有些痛苦的拧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