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他参加过抗韩的爷爷知道,估计能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谢承周的语气随意,嘲讽意味却极为浓厚。
祝南溪悄无声息瞥了他一眼,深觉孙铭懿能和他做朋友真是心胸宽广。
谢承周:“蒋启庭丢下我抢着去做孙铭懿爷爷了,我没什么事,干脆过来给你个惊喜。”
祝南溪垂下眼,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喜悦的成分,只觉得这是惊吓。
好在今天贺问津没有追出来。
他侧过脸看向窗外,捏了捏发紧的太阳穴,无端松了口气,“项目完成……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消息。”只是他更希望谢承周能多找点事情做,不然一直遭殃的只有他。“所以你最近都没什么安排了吗?”他带着希冀询问,企图听到否定的答案。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谢承周“嗯”了声,不紧不慢砸下来一道重磅消息:“趁着这段时间,倒是能对你的事业上上心。辰星那部《不逢春》,我名下的公司做了最大的投资方。”
祝南溪的心一紧,却仍旧面不改色,他轻声说:“没必要费这些功夫,我不需要的。”
加班加点精心筹备的决定被一句话轻飘飘否定,谢承周被触了霉头,唇角的噙着的笑意陡然消失。
“那你想要什么?”他装作不经意询问。
祝南溪沉默着,他的神情冷淡,眸光没什么温度,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窗外,并没有给出谢承周一个确切的答案。
谢承周在心里不轻不重地啧了声。
又来了。
祝南溪只有这一点不好,他人太过温顺,平日里也细声细气的,没什么脾气,被问到想要什么,永远都是不需要亦或是不知道。
刚开始,谢承周还会觉得他这番无欲无求又清高的样子很吸引人,对方除了将心思花在他自己身上,好像真的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但没过几天,祝家那群废物点心就会找上门,恬不知耻地向他提出要求,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每次看着那群狗皮膏药的脸,谢承周就会觉得祝南溪那张清纯脸皮之下藏着的都是虚伪与野心。
谢承周不知道他究竟对什么感兴趣,但谢承周一直坚信一点,没有欲望有时就是最大的欲望。
事实证明,果然如他所想,祝南溪身后永远藏着更大的阴谋。
所以这一次,祝南溪又在为祝家图谋着什么?
谢承周越想越不爽,他一言不发,踩下油门,车子的速度一下子加快,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还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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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就发生在一瞬间,祝南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谢承周声音混杂在这些混乱的声音,显得很淡:“祝南溪,不要随意忤逆我做的决定。”
该给祝南溪的东西他一眼也没少过,再说了,祝南溪难得为他自己求自己一次,总不能叫人落得个委曲求全的下场。
之前停滞下来的新娱乐公司也在重新筹备,谢承周已经叫杨成去洽谈圈子里最出名的几家公关团队和经纪人了,他这边钱给的很到位,用不了多久,祝南溪身边那群没用的垃圾就能全部替换完毕。
谢承周觉得自己的安排十分周全,没有半点瑕疵或是不足,只有祝南溪不识货,还敢胆大包天的置喙。
所以剩下的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告诉他的必要了,省的这人又把钱全都砸在了祝家那个无底洞里。
祝南溪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服从,他相信这一次,对方看到他的安排也会觉得心满意足。
谢承周这么想着,还不忘等待着祝南溪的道歉。
他转过头,不再看祝南溪,将视线全权放在前方的路标上,同时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自己的低气压,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