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司机转过头问:“谢总,去哪里?”
谢聿辞本想说享悦城,这几天他都睡离公司不远的公寓里,可话在舌尖转了圈,出口变成了:“铭湖天地。”
铭湖天地,有一阵没来了,有人定期上门做卫生,一切和之前一样,毫无变化。
谢聿辞洗完澡上床。
床品换过,但他睡在枕头上,就是觉得有股熟悉的淡淡幽香,很舒心很好闻。
第二天,谢聿辞醒得很早,他洗漱完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顺带看了看冰箱。
食材有,但没人做。
说真的,几个月被程笙养得嘴都刁了,好像只有她做的早餐才合胃口。
不过要程笙给他做,基本没可能,等生完孩子看能不能吃上吧。
他从冰箱拿了个面包随便对付几口,然后拿车钥匙出门。
只是刚打开门就被人堵了。
狭长的黑眸和澄亮的杏眸对上,两人有片刻沉默。
“今天运气挺好,上来就碰见了。”程笙见他立在门口不动,率先开口,顺道往里面瞥了一眼,“屋子里藏人了?不让我进去。”
谢聿辞:“……让虹姐今天别买笋,大清早嘴这么损,够你们吃一天了。”
程笙见他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便收回视线:“不方便就去我那谈,我不进去。”
谢聿辞不知道她一早哪来的幽怨之气,把门全部拉开:“有什么不方便,要进就进。”
程笙迈进去。
这是她换回身体第一次进这里,屋子和之前没变化,干净整洁,餐桌上扔着一个啃了半截的干巴面包。
他早上就吃这个?
程笙差点问出口,好在及时忍住了。
他早上吃什么关她什么事,晚上喝酒潇洒快乐的人,不差早上这一顿。
谢聿辞看她,没说话,显然不想主动开启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