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昳挣了挣,周景元抱得更紧了。她双手去揉他的耳垂,威胁般捏了捏:“放不放?”
“不放。”
梁昳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周景元不防,本能往后退,结果抱着人齐齐跌进沙发。
他皱了皱眉头,趴在他怀里的人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他一把箍住。
“摔到哪儿了?”梁昳问,“让我看看。”
周景元拎起她脖子上的细线,扯出那枚珍珠来,苦笑道:“它硌到我的心了。”
梁昳一边笑他“夸张”,一边坐起来解项链,结果被头发缠住,怎么也取不下来。
周景元凑过来,替她拨开披散的头发,一点点将纠缠的那一股仔细抽出来。链条从发丝间松懈下来,落入梁昳的掌心。
她一只手攥着项链,一只手重新将头发捋至肩后,黑色的发梢落在黑色的打底羊毛衫上,半张侧脸却白到发光,像她掌心里那颗珍珠。
周景元俯身吻上她的侧脸,吻上她殷红的唇角和漂亮的下颌,直至辗转含住她的耳垂。听见梁昳重重吸了口气,他闷闷地笑出声来:“以牙还牙。”
以牙还牙到变本加厉只有不足五公分的距离,呼吸的热气滑过脖颈,落在更令人心痒难耐的锁骨上。
梁昳残存的理智提醒他:“窗帘没拉……”
“正好让他们看看窗户后面的人在做什么。”周景元浑不在意。
梁昳到底没他豁得出去,缠绵间堪堪摇头:“不要……”
周景元吻回她唇边,微微急促的呼吸,问她:“我去拉窗帘?”
梁昳笑,轻轻蹭过他的嘴角:“我真的饿了。”
周景元叹一口气,起身往厨房走,还没到又折返回来,哗啦一下把落地窗的纱帘拉上了。
梁昳没忍住,捂着脸笑倒在沙发上。
如果说上次周景元在梁昳家帮厨的黑胡椒牛肉粒和青菜豆腐汤只是稍显身手的话,今晚的板栗红烧鸡、蒜香排骨和白灼菜苔则彻底让梁昳收回了曾经加诸他身上的各种关于“纨绔子弟”和“厂二代少爷”的标签。
“早知道这么容易扭转初印象,我见你第一面就该给你做顿饭。”周景元拎了一瓶山楂汁,开了盖给梁昳倒一杯。
“第一面?”梁昳笑,“你不给我下毒就不错了。”
周景元想起当时咬牙切齿的场面,也笑:“你胆子真大,一个人就敢闯工厂,也是运气好碰到了我。”他的话绝不是单纯吓她,如今回头看,连他都有些后怕,“万一误入黑工厂,别说段小静了,连你都有去无回。”
“知道了。”梁昳难得乖顺地点头。
“下次这种事情叫上我。”
“还有下次啊?”梁昳可不想。
“没有最好。以后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叫我。”见梁昳一晚上的筷子都是朝板栗伸的,周景元夹出好多颗来,堆到她碗里,补充道,“随时。”
落日第两百五十七秒
饭后,周景元把锅碗筷碟通通塞进洗碗机,回到客厅看时间不算晚,问梁昳:“要不要玩游戏?”
梁昳回微信的档口,头也没抬:“两个人玩什么游戏?”
周景元从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