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宁坐在江迢遥身边,对面正好是长鱼沅。她低头摸着猫,时不时感到他的目光正巧落到身上。
她疑惑抬眼去瞧,对方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开,从头到尾,把她琢磨了个仔细。
随着烛龙之目中的灵力逐渐被收走,天际的光芒如同海上日落一般,日光一层层消散,直到完全沦为黑夜。
江迢遥牵着她的手改为十指相扣,“天色已晚。。。。。。”
“这几日歇在洛神宫吧。”长鱼沅将手中棋子放入棋盒,顺势接过他的话,“过几日唤上阡儿和陛下,一同聚聚。”
以韶宁和江迢遥未成亲为由,他们被安排在了不同的偏殿。
韶宁推门进去,暗自嘀咕这是不是隔得有些太远了。
安静了一天的软软猫急不可耐地从她怀中的跳下,一路奔向床榻。
宫人掌灯出去后顺带关了门,她刚进门就听见床前的猫爆发一声尖叫,四腿并用,飞也似地撞开窗扉逃了。
韶宁祭出太释玉,快步走到床榻前,箭尖挑起床帏——
床上躺着一位鲛人少年,仅着亵衣。他双手被红绳捆绑在脑后,红绳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身后传来开门声音,韶宁回头,见进来位披着大氅的少年,赤脚走到韶宁身前。
“是摄政王让两位奴来伺候驸马的。”
指尖勾着颈间绳结,他轻轻一拉,大氅无声落地。
少年的守宫砂点在小腹上,完美无缺的身子在灯火下更显玉白,迈步走近韶宁。
韶宁一屁股坐到了床榻上,惊恐道:“你,你别过来。。。。。。”
床上另一位少年久久等不到回应,他用灵力解了红绳,将她搂入怀中,“驸马不喜欢刚才那样吗?”
韶宁却之不恭,回神后反手推开少年,提起地上大氅丢到眼前人身上,快步向外跑。
她推开门,猝不及防撞上一面精瘦的胸膛。
被撞到的人攥住她手腕,将向后退的韶宁拉到身前。
他抬眼望了眼床榻的方向,两个少年穿戴好衣物,并排跪在门前。
“请王爷责罚。”
长鱼沅垂眸看向惊魂未定的韶宁,俯身凑近她细瞧:“驸马不喜欢本王给你准备的礼物?”
“王爷这是何意?我怎么受得起这份大礼。”
他修为出乎意料的高,她推不开对方压过来的胸膛,想挣脱他的手也无果。
“这可是长鱼氏最出挑的两个公子,驸马看不上,是要本王亲自伺候驸马?”
见韶宁指间掐了一丝灵力,他松手,韶宁一把推开他,飞快地往外逃。
她一路朝江迢遥所在的偏殿跑,一边跑一边骂长鱼沅有病。
韶宁揉了揉被攥住的手腕,第一感觉反倒不是疼,而是冰入骨髓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