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始……”
“开始什么?脱衣服吗?”
“唔……对。”她没想到莱因会这么直白。
莱茵哈特笑了。“又不是一开始就能那什么的,在那之前还需要适应。”
“那你怎么会这么……”她涨红了脸,无法说出口来。
——这个人,绝对比她更早地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否则不会那么的……呃,知晓相应的概念和技巧!
“就不能不那样吗……”
“不行的。”狮心淡色眼眸中流露出的情绪很平静,跟他的口吻一样平静。
“会很痛。”
坐在她面前的莱茵哈特,睫毛上镀上一层月光。“连这种程度,都不行。”
目光流于他的指尖。虽然他未明示,可西琳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说些什么。视线躲闪地扭到一旁。
“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她轻轻说。
“嗯?”
西琳鼓起很大勇气才说出来。“为什么要盯着那一点不放啊!这是错误的吧,这好像——不符合你骑士的要义吧!”
虽然实战完全没有实战,但最基本的理论基础她还是知道的。细枝末节本不应先被注意,作画时应注意画布的主体,华丽的指触、高超的技巧、相对于基础绘法之外更让人赏心悦目的绘法,都要等到基础熟练之后再说。
“啊,”莱因一下子明白过来,神色了然。“外部的话,会比直接要更加舒服一点。而且不会引起不适哦。”
“所以,你一开始就不是想……”
莱因只是笑着看着她。
“对。”
“唔呃……”少女一下子把头埋进了膝弯。这人只是顺她的要求逢合着取悦她,被对待至此,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半天,才抬起头。
“那你呢?”
“我?”
他笑了笑。
“我没问题的。我可是冰属的。”忍耐的代价,远比伤害西琳要更小。
西琳一下子又垂下了视线,只敢看着月辉照射下的床单。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
母兄也好,朋友也好,莱因也好,别人总是在爱护她。可她却从未想过在别人爱护她时如何不去为难别人。这种不正常的感觉出现得很少,大抵是她现在觉得自己任了性。
“别,别这样想。”
莱因安心地将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嘴角仍有温柔的弧度。
“我们怎样爱护你,都是你应得的。”
在这一点上没有人会质疑。绝对。
……
狮心曾在拉特劳伦某个弦月盛起的晚上打开了窗。夜风吹起半透明的纱质窗帘,将它吹成舞裙摆动的模样。
而他,在这个晚上,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嘿,小子。”
手中书本猛地被合上。视线警觉地移到了窗前。窗台上,如吸血鬼一般站着一位黑装人士。
“你是谁?”
……他是怎么站到窗台外的,悬空的吗??
这点疑问很快就被掩埋在了心里,被警觉盖了过去。
黑衣人士只是平静地站在了窗前。只是那眼神可算不上友好。
他的眼睛跟西琳一样,是金色的。只不过瞳孔是象征着危险的竖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