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了别院。
江银票手中的糖葫芦正好吃完,这会儿也不饿,无聊的在院中的草丛中抓蛐蛐儿。
江云歌也没阻止他,他没个玩伴,一个人确实挺孤单,想着要不送他去念书,她儿子这么聪明,指不定还是神童一招中状元。
江云歌想一通是一通,走至花园里看着正专心致志抓蛐蛐儿的江银票,给他提要不要去念书。江银票装作没听见,小小的身子钻进花圃子里,两只小手轻轻一扑,将蛐蛐儿稳准的抓进手里。
他笑嘻嘻的从花圃里出来,捧着蛐蛐儿放进罐子里。
“问你话,要不要去念书。我好给你请教书先生。”
“不去。念书我自己都能年,不需要那些儒老道儿教我,迂腐不堪。”
“这还没请呢,你到嫌弃上了!”
江银票趴在桌上,拿着狗尾巴草斗瓷瓶罐子里的蛐蛐儿,小眉头浅浅的拧起,“总之我不要念。教我写我早就认识的字,是在侮辱我。”
江云歌坐在他身旁拖着下巴,都有些不知道儿子太聪明到底是对还是错。
下午。炙热的光线照射在镐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江云歌坐在院中的凉亭里吃水果。
她想起今早江银票说的话,觉得父亲的冤案不能再拖。虽说她现在是个七品小官,手中也没有绝大的实权,但是只要收集全证据,重审案子,一切还是有希望的。
眸子看向一旁正给她剥橘子的君莫尘,眨巴着眼睛问他,“我要怎么样才能为我父亲翻案?”
君莫尘身子一顿,脸颊严肃凝重的看她,“江大人的案子是我皇爷爷亲自断定的,你说该怎么翻案?”
江云歌话语一噎,“除非我位高权重,让你皇爷爷不得不依仗我。若是我当着满朝大臣的面提出为我父亲翻案,一则是我的孝心,二则我还得朝臣敬重。”
“看来小歌儿你还不傻。”
江云歌低垂着脑袋,“但是现在我芝麻大点官儿还是个闲差,要翻案这得何年何月?”
“可别看不起带刀使,你位属三省六部之外,自然有人会亲自上门来求你帮忙。”
“真的?”
江云歌又狐疑。君莫尘在她心里还是有些靠不住。
“那就打个赌,我赢了。。。。。你就叫我一声相公。要是我输了我就叫你一声娘子。”
“你还真是不肯吃亏啊。”
“彼此彼此。”
黑月夜中无别,行人下足即疑。
城中万籁俱静,浓墨一片,皇城的巍峨和气派庄严,被皎洁的月色笼罩。
宅院之中,地面上显现出花墙透漏的影子,静美神秘韵色。
江云歌在榻上正睡得深沉,天气燥热,她衣衫单薄,窗户大开。微凉的夜风刮来,吹拂在身子上,凉爽舒服。
君莫尘并不在她屋中,原本是想留下的但是被江云歌轰走。
尚未成婚就同居,有伤风化,在她的内心之中还是一位传统的人。
深夜大家都睡得熟,宅院中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江银票今日在草丛里抓的蛐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