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慕冲!”
“你敢对我儿动私刑!你大胆!”
慕冲想说什么,可是裴夕禾此刻压抑着内心的那些陌生又强烈的潮思,急需要转移一下注意。
她率先开口。
“李大人,若是还没有眼花就瞧瞧我父亲的手中是什么鞭子?”
李长堰这下一看。
心已经凉了好几分。
这柄银鞭还是先帝所赐,不仅可以当做免死金牌使用,还可以下打奸人,上打昏君。
本意是赐给他血战沙场。
跟随慕冲十几年,这么多年,唯有战场上才会请出。
他如今居然是拿出了这柄鞭子?
这是真的,要和他们李家撕破脸,和他们这一脉的官员划开界限?
瞧见李长堰出神。
李少言身旁的清秀女子挺着个大肚子,梨花带雨的扑倒在了背上一道血痕的李少言身上。
“言郎!”
她叫声又柔又娇,带着凄厉的情感,居然都能让人觉得怜惜。
倒是个妙人。
李夫人更是恨得目眦欲裂。
她大声叫嚷着,贵妇官眷的体面和仪态半点不要了。
用食指指着裴夕禾。
“你个妒妇,你怎么敢的?”
裴夕禾冷着一张脸。
全无半点对着李夫人的温柔乖巧。
“原来这就是李家的家教涵养啊。”
“似乎李夫人妻凭夫贵,忘了我们各自的身份。”
她右手挥动。
身后一个慕家军领命。
她是慕冲独女,慕冲思念亡妻,不再婚娶,安了圣上的心。
毕竟他的子嗣只有一个姑娘,功高震主的防范确实会弱化不少。
因此慕冲可以养一百私兵,皇帝更是投其所好,给慕月溪赐下了好些荣宠。
更关键的是。
慕月溪的母亲本就是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