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还得和族人一起去修水渠,不能陪同了,但是我的两个儿子技术都还说得过去,应该能帮上点忙。”酋长谦虚的说。
甘礼和甘义看了看自己阿父,都没有意见,西福斯也就应下了。
第二天早上,酋长夫人紧张的替两个儿子清点东西:“驱虫粉带了吗?草药呢……好好好,那边树林多,毒蛇虫蚁也多,可得看好,一定得细心……”
甘茨这个事情真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生怕两个大儿子再出现类似的事。
出发前,西福斯把女儿放到摇篮里,提到了祭司那儿。这次酋长夫人不跟着,他们三人都要下谷,没有人照看许微微,把她单独留在上面是绝对不行的。
反正许微微也要来祭司这儿接受治疗,而且祭司这儿已经住了甘茨一个病号了,那再多一个小的也无妨,两个小朋友在一块儿还能互相陪伴,也不那么无聊。
由于这次没有女人和小孩,三人选择骑马上路,这样比较快。也是临行前甘义感叹了一句“要是西福斯先生会骑马就好了,这样就不用驾马车,能省一半的时间。”
没想到西福斯直接接了一句:“真的吗?那我们就骑马去吧。”
几人都十分惊讶:“您会骑马?”之前火把节的时候,西福斯被邀请去赛马都没有答应,他们还以为他不会骑呢。
西福斯点了点头:“学过,但不精,骑着跑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三人临时决定骑马上路。
这次只花了不到两个半个小时就到了昨天的地方。空旷的山谷只有他们三人,和上次热火朝天的景象比起来格外寂寥。
甘礼小心的探头往下面一看,果然都被挖的差不多了。
“西福斯先生、”甘礼回头看,示意西福斯过来,然后指着下面给他介绍。
“我们要挖的是三个月以上,五年以下的乌拉草,三月以下的太小,还没长成,五年以上的会结草籽,落下来就是一片苗,所以得留着。”
“那边那个只有五片叶子、不足巴掌大的就是三月以下的。以成年男子手臂的长度为依据,到小臂三分之二处的,是差不多三个月的,到手肘处的是足年的,到大臂中间的是三年以上的。”
“在往上,乌拉草的高度就不会有太大变化了,但叶子的颜色会逐年变深,根茎也会更粗。从刚开始的绿色变成杏黄色。像那个——”
甘礼指了指半山腰的一株,那个地方山体凹进去了一块,而且无处下脚,所以有一条“漏网之鱼”。
“它的叶子边缘已经黄了一圈,杆有筷子那么粗,说明绝对在三年以上了。但是那种全黄的,叶间有籽的就是五年上的,不能摘了。”
西福斯点头:懂了,高于二十公分,黄了但又没全黄的都是可以挖的。
甘礼从背篓里拿出工具,绳索,小锄头,和布兜:“我和甘义先给您做个示范。”
甘礼把锄头放进布兜里,绳索打了个结,穿过腋下套到身上,另一端系在树上,中间余下很长,由甘义控制收放。
昨天看好的收获最大的下行路线已经被别人走过了,其他好够的也被挖的差不多了,剩下来的都是一些棘手的。甘礼看了好半天才物色到一个目标,小心翼翼地开始往下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