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还有一种怎么遮都遮不住的焦虑。
安与时看在眼里,心里多少有了数。
看样子,宣王妃,乃至于宣亲王,都已经开始着急了吧?
也是,能做出弑君嫁祸之事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
再说回宣王妃,虽然对安与时还挺好的,但是叛国、谋逆,这些都是踩在安与时底线上的东西。
更何况,宣王妃和她本来就是在互相利用,也没有什么真情实意可言。
距离彻底撕破脸,只是迟早的事!
……
古时候的年节规矩更重些。
三十这天守岁,然后安与时和裴允带着所有的红甲卫,和裴家所有下人好好热闹了一场。
吃年夜饭,发红包什么的,都是必不可少的。
最与别家不同的是,他们家没有准备什么戏台子,正巧将士众多,干脆围起来做了个比武场。
赢了的人重重有赏。
大家都很开心,也想在主子们面前露个脸,使出了浑身解数。
安与时看的技痒,忍不住上去过了两招。
可她会的只是一些拳脚功夫,和这些练习古武之人不能相比,别说赢了,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就已经很不容意。
“再来!”
安与时不肯服输,目光坚定的很。
可红甲卫们却很胆寒,刀剑无眼,他们这些粗糙大汉,就算不用刀剑,和安与时动手的话,拳脚上更不方便。
万一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了,他们还要不要命?
眼看没人肯上,安与时干脆朝着束鲁招了招手。
束鲁摸摸鼻子,同样害怕。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裴允一眼,见裴允目光含笑,没有要苛责的意思,这才深吸一口气冲了上去。
但他现在面对瘦弱的安与时,却比在战场上还要谨慎万分。
若是不小心把女娘给伤着了,那他可就……
可他没想到的是,安与时虽然没有内力,出招却迅猛的很。
像是在赌气,比之方才更加用上全力。
而且招招直指要害!
要不是束鲁反应快,恐怕都要挂彩。
“女娘好生厉害!”
束鲁是真心的,拉开距离高声道:“以女娘现在的功夫,若是换做寻常人,早就败在你手下了!”
说到这里,束鲁眉心一跳,忽然就想起了高砚书。
难怪高砚书每一次见到女娘,都要受点伤。
就高砚书那种书生,什么都不会的,手无缚鸡之力,哪能在自家女娘面前讨的好?
以前以为女娘是讨巧,现在才知道,居然全是实力!
“果真吗?”安与时得到夸奖,瞬时笑弯了眉眼:“只可惜我已经学不了内力了,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回头再让青竹教我个什么武器,也能有自保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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