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现在活生生的例子。
楼朝雨她们几个,又怎么可能再去自寻死路?
“与时,你说的固然有道理,可是注定是我们达不到的。”周如音笃定的摇摇头。
“哎。”楼朝雨轻轻喟叹,道:“如音说的是,元英也说了,连她也办不到,我们……”
她看看周如音,又看看何元英,摇了摇头:“罢了,能有你们几个一起,大家时常聚聚,说些私房话,也能疏散心中困苦,也是好的。”
安与时反倒笑了:“你们也是被困住了,不在于人,而在于心,在这世上,就算女子不能科举,不能为官,也不能上战场,可那又如何?”
“难道我们就不能做点别的?”
看几个人还是痴痴傻傻的样子,安与时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说太多了?
说的东西太过超前了?
楼朝雨紧紧盯着她:“你是说,就像你,进宫中当了女官?虽然只是暂时的,可就连总管太监他们,也都得听你的?”
周如音紧跟着接话:“还是说,像你那般医术高超,让全京城的人都对你尊崇不已?”
“我懂了!”何元英一拍桌子,指着安与时发笑:“像你上次那般,带着我去查案!”
安与时的眉眼都疏散开了:“不错,就算世俗的道路,我们女娘走不通,也没法走,可那又如何?”
“不管是换一条路走罢了,若是能走得通,不也算是功成名就?”
“退一万步说,就算要嫁人,就算身不由己,可那又如何?难道我们往后余生,只能围着那个男人过日子吗?咱们就不能有所好,有所求吗?”
“即便咱们没有那般成功,可只要咱们自己能立得住,不那么依靠夫家和娘家,也能有立世的根本,甚至在家人需要的时候,还能出一份力气,难道不好吗?这难道就不是回报家族了吗?”
听了安与时这番话,几个人如梦方醒。
“我明白了!”周如音也站了起来,由于太激动,还差点撞翻了桌子。
“与时,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若能做出一番事业,那谁还敢小瞧我们?且不说什么功名,就说那花不完的银子,只要我有,难道我还会怕未来的夫家,动不动用休妻来威胁我?”
说到这里,她咬着牙,义愤填膺:“你们是不知道我家里的事,现在也顾不上瞒着你们了,就我姑母,她可是下嫁,夫家还没有我爹官职高呢,可就因为在朝为官,又格外富裕,觉得我们周家太过清廉,便处处以为高咱们家一等,还总是拿我姑母嫁妆少来说事!”
“那些下人,都是被喂叼了的,对我姑母也诸般不服气,还总说她,若是不服气就滚回娘家,看她还能不能吃香喝辣!”
“你们说说,气人不气人?”
周如音噘着嘴,挥舞着拳头:“换成我,而我又刚好有许多银子,那我肯定换上一大车的铜钱,狠狠砸那帮臭奴才的嘴!”
大家都听得好笑,又举杯喝了一盏。
楼朝雨道:“如音说的是,不过我倒是不想要什么银子,只是我家父兄虽然都有些出息,却都是最笨的,每每遇到记恨咱们家的族亲,总得吃些排头,让人憋屈的很!”
“偏我身子不好,没少被人说嘴,就算气不过要多说几句,也要被他们冷嘲热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