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管家老老实实的说:“奴才只是听说,几位主子的事,一直也没有亲眼所见,如今看来,二公子现在的状况,和从前确实大不一样!听闻二公子从前只知道招猫逗狗,四处玩乐,现在在府里很是呆得住,除了养伤养病,便是看书写字,时不时的还要练习武艺。”
“有几次,奴才在和将军以及大公子,聊起府上情况的时候,都撞见二公子在旁边偷听,可他既不露面,也不说话,因此奴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在苏管家看来,安景州现在的状况确实古怪,而且是很诡异。
要说安景州彻底收了心吧,像,也不像。
那分明就是心里还装着一堆事的。
或许是在伺机行动?
谁也说不好。
不过安与时也都不在乎。
在她看来,安家绝后是迟早的事,当然,她不算是安家的人。
也就是顶着一个同样的姓而已。
她又看了一眼苏管家,挑眉开口:“既然安景州要折腾,那就随他去吧。”
安家那些人自相残杀,才是她最想见到的。
苏管家浑身一震,在他看来,现在安与时这么说,不就是在给他提醒吗?
既然安家没救了,那就让安家烂到底!
反正对他而言,自己迟早是要跟一个主子的。
要让他彻底背弃安家,他心里有点不愿意。
可要说,他对现在的安家有多忠诚,那也绝对不是真的。
自己一直都在外面,和主子们没有多少主仆情谊。
现在老实巴交的干活,全是因为从小到大,家父家母耳提面命,让他牢记安家祖上对自己一家的恩情。
再来就是,一家人的卖身契,都还在安家手里!
那既然如此,反正安与时也是安家的人,自己衷心于安与时,不也是衷心于安家吗?
也就没有对不起自家祖宗的意思了!
“奴才都明白了,还请女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好好办事,不让女娘失望!”
听到苏管家这么说,安与时眉心一跳。
她跟苏管家交代什么了吗?
从哪里说得上失望不失望的话?
听着南城门外,又多了几分嘈杂,安与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
苏管家也不敢多留,匆匆告辞离去。
临走前,也就步应多看了苏管家,和安与时一样,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要说别人家出了事以后,还真有从头再来的可能。
可是安家吧……
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所以,也没有太多非得用得上苏管家的地方。
那苏管家不管怎么折腾,都是同样的结局,又何必多费心思?
这时候,安与时站在城门楼上往底下看。
下面的人办事都挺快的,再加上上京城里药材齐备,第一批熬好的汤药,已经分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