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样说,还能让周策文恢复点理智,周高平在心里暗笑,面上照旧:“那是自然,我何曾骗过你?”
周策文一想也是,再也不敢说什么要让周高平去把安与时抓回来的话。
他也想起来了安与时,身份尊贵,非比寻常,他们要是明目张胆的得罪,那就是等着死!
但是就算不能明着来,暗处还不能来吗?
“话又说回来,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周高平都快气昏头了,耐着性子,上前一步把周策文掺了起来,看他这副狼狈样子,颇为无奈:“你去什么地方了?为何又招惹了安国郡主?还说什么要把她抓回来的话,是你得罪她了,还是她得罪你了?”
“哼,不识好歹!”
周策文光是想起来就气:“我只想去把安国郡主接出来,游玩游玩,散散心,她倒好,先是谎称不在,等我走了没几步,居然在半道上把我给拦住,还用麻袋罩着我的脑袋,对我拳打脚踢!”
“泼妇,简直就是个泼妇!”
听到这话,周高平竟无言以对。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周策文就自作主张,跑去安与时跟前蹦哒了?
那安与时摆明了就不是个什么好惹的,周策文自己没有自知之明也就罢了,居然还敢上赶着去找苦头吃。
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最令人无奈的是,周策文在这骂着,明明是在气头上,可是一转眼脸上居然又露出垂涎万分的笑容来:“是个烈性子,妙!果然妙!”
这样的女子,才最有挑战性!
试想想,一个深得樊太妃和皇上宠爱的女娘,一个连大名鼎鼎的裴允,都不得不让着的女娘。
还是一个遗产万万千,这辈子也不愁银子花的女娘。
最最要紧的是,脾气那般高傲,那般不近人情……
就像是九天之上的寒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如果这样的女娘,成了他的妻子……
那这世间的男子,谁能不佩服他?
来日就算是在御前,他也能有说话的地位!
到时候,谁还敢说他比不上他弟弟?
谁还敢说他是个榆木脑袋?
是个无能草包?
谁都不敢了!
所有人见到他都必须卑躬屈膝,赔笑谄媚!
“我要得到她!”
周策文忽然之间变得万分坚定,这样的神色,都快把周高平看呆了。
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而且他应该没有听错吧?
“你要得到谁?安国郡主!?”
痴人说梦!
周策文一个轱辘爬起来,嫌麻烦直接脱掉沾满黄泥的外衫,冒着一身寒气,凑到周高平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