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到了现在,是真正的束手无策了!
司方和邺又看了一眼安与时,只希望现在安与时不要太害怕,起码都得稳住才行!
然而回头看过去,安与时脸上哪有慌乱之色?
她甚至还好整以暇的看着现场,仿佛被包围的不是自己,而是旁的什么不相干的人!
更仿佛她不是身处在危机中心,而是什么山清水秀的漂亮惬意的地方,格外怡然自得……
都这样了,还是面不改色吗?
可是安与时分明也没有多少胜算,做出这副样子,是为了故意误导敌人,还是旁的什么?
其实,安与时现在单纯的就是因为兴奋!
自打从安家离开之后,她围着别人打的次数许多,但是像这种,被别人围上的时候,完全就是少的可怜。
难得能遇上这样的机会,自己能不好好玩一玩吗?
看到安与时居然还在笑,周高平冷喝一声,振臂一呼,那些黑衣人直接缩小了包围圈。
安与时也就是打量了一眼,随手拿了一双夹银炭的长竹筷子,从两个人黑衣人之间插进去,轻轻的拨了拨。
这意思是,让开些。
这两个黑人怔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真就鬼使神差的跟着照做,给安与时让出了一条缝。
安与时心满意足,放下东西拍拍手,从缝里盯着外面的热闹。
她要看的,也就是还在被掌掴的周策文。
红甲卫出手,就不可能开玩笑,没有五十上百,是不会停下来的。
所以安与时一直很期待,想看到周策文究竟会被打成一个什么样的猪头。
不看的时候还好,这一看,她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太惨了,实在太惨了!
肿成这副德性,眼泪鼻涕口水还有血一起流,又恶心又悲凉!
甚至都让她生出了那么一点点不忍心的感觉。
最起码到现在为止,猪头……
不对,应该是周策文。
好像也没有犯什么必死的罪过。
起码她还没有发现什么确确实实的罪过。
“住手,给我住手!”
眼看红甲卫居然还没停下,周高平越发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和威严都受到了威胁。
他放声怒吼:“我让你们住手,没听见吗?难道你们不想要命了吗!?”
对于这个话,安与时和青竹对视一眼,然后一起噗嗤一笑。
安与时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表现的就好像,这个热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
她冲着周高平竖起大拇指:“小周大人,你可是第一个敢对红甲卫这么指手画脚的,普天之下,除了本宫以外,你是头一个。”
安与时还不至于蠢到暴露自己,她那脸色,得意洋洋:“可本宫是领了樊太妃谕旨的,你有什么?谁能为你撑腰?”
这般得意的小人做派,让周高平恨的牙根都在痒痒。
不就是有个樊太妃撑腰吗?
现在还不是孤身待在军营之中?
如果裴允真的把樊太妃的命令当做一回事,又怎会把安与时直接撇在营地之中,还只留下十几个人守着?
这不就是摆明了的,等着安与时自己出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