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郁见他默认,红着眼眶低头看他,恶狠狠地质问:“为什么又要抛弃我?!一次又一次?师兄……既然做不到,当初就不应该答应我。”
时容与一怔,梁郁知道了他是时容与,也知道了时容与就是“澍清”?
他神色一闪,抬手要去推开梁郁,手腕却被对方捏住,指腹细细摩挲着,时容与却觉得被一条毒蛇缠上,蛇信子一寸一寸舔食着他的腕间。
他蹙眉看着梁郁,狼崽子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本能地觉得危险将他包裹,下一秒梁郁捏着他的手,声音发狠:“我就应该打断你的手脚,把你锁起来,让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时容与倒吸一口凉气:“梁郁,松手!”
梁郁非凡没有松手,他低头凑到了时容与的手腕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时容与的手上,下一秒,张口咬了下去。
时容与闷哼一声,眉心紧紧皱了起来,锋利的齿尖戳破他的肌肤,鲜血汩汩涌出,却又尽数被梁郁吮入口中,他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暴露出最原始的野性,撕咬啃食着时容与。
时容与皱紧眉头,冷声道:“我再说一遍,梁郁,放开我!”
梁郁还是没有松口,却用舌头舔了舔他被咬的伤口,柔软的触感在腕间交错,时容与眸光一冷,左手召来青玉扇,自下而上朝着梁郁面门削去。
梁郁被迫松开了时容与的手腕,受却仍旧紧紧攥着时容与,大有即便被对方杀了,也绝不松开的意思。
时容与被他气笑了,手中青玉扇一转,直指梁郁心口,扇上灵力如寒芒闪烁,刹那间穿透梁郁的心口。
只是鲜血飞溅的同时,时容与的唇上落下了一吻,他蓦地睁大了眼睛。
点点鲜血在他白皙的面容上绽放,如同梅花在白纸上渲染,他震惊地看着前方,梁郁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不顾心口上被他青玉扇洞穿的伤势,将他搂进怀里,一吻落在他的唇上,如同方才吮吸他手腕鲜血一般,啃咬起他的唇来。
一开始,梁郁只是吮吸着他的嘴唇,紧接着像是觉得不够,有轻轻叼着软肉轻咬,舌尖在他唇上扫过,戳开他的嘴唇,探入更深的口中。
舌头被迫搅动着,时容与被对方按着后脑勺,强势的接受这个极深极用力的吻。
他推不了梁郁,青玉扇穿透了对方的心口,像是将对方钉死了一般,而梁郁无动于衷,甚至为了贴近他,主动迎上他手中的青玉扇,刺入的更深。
时容与逐渐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知道过了很久,不,也许并不是很久,但他觉得好似过了亿万斯年,他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意识,在梁郁探进来地舌尖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之前以为梁郁疯了,只是和以前在“澍清”面前的乖巧不同了,将锋利的牙齿与爪子都露在了外面,不再收起那些锋芒,变得柔和好亲近。
但现在看来,梁郁疯成了他意料之外的模样。
梁郁吃了痛,放开了时容与,时容与这才得以喘息,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被掠夺的氧气重新回到他体内,时容与缓和了一下,眼前仍旧阵阵发黑:“梁郁,你发什么疯?!”
梁郁的目光落在时容与的脸上,那张白皙的面容上被鲜血沾染,平添了几分妖冶,眼尾泛着红,似乎还沁了点水光,羽睫因为生气而轻颤着,唇上染上了他的鲜血,好似抿了一层口脂。
梁郁的眼瞳朦朦胧胧,好似染了一层雾:“这样,才像是今日要嫁给我的模样。”
时容与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梁郁,半晌,他抬手将青玉扇从梁郁心口处拔了出来,只听见对方痛苦的闷哼了一声,身体轻轻颤抖着,却仍然不肯放开他。
时容与一手按在另一只受伤的手腕上,他此刻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给自己拍止血术了,他冷着脸问梁郁:“你知道我是谁,还要和我成亲?”
梁郁低笑了一声:“就是知道你是谁,我才要和你成亲啊。”
时容与不解,他声音微寒,如冰天雪地间的冷:“梁郁,你忘记绛雪峰上我是怎么对你的了吗?我折磨你,毁你结丹,废你修为,罚你跪在雪地里自生自灭,你都忘记了吗?你不记得你发过誓早晚有一日要杀了我吗?你现在在做什么?要同你的仇人成亲吗?”
梁郁却是望着他,笑的苦涩:“师尊为什么要那般对我,你心知肚明,你想救我,想我不被体内的魔种害死,你明明就对我很好。”
时容与一愣,梁郁这些年查他查的很彻底,连这些都知道了。
“既然知道,那就放我走。”
梁郁脸色一变,笑意在顷刻间化作灰飞:“容容,你想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都可以……”
“唯有这件事,绝无可能!”
时容与还想说什么,只是灵力耗尽,神识的疼痛折磨着他,撑不下去再多说一个字,他闭上眼倒在了梁郁怀里,黑暗将他的意识吞噬。
梁郁接住他,握住了那只被他咬伤的手,心念一动,纤细手腕上被他咬出的血洞顿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点淡淡的咬痕,他揉了揉那截手腕,放到时容与胸口,一把将对方抱了起来,朝着寝宫走去。
第62章[修]
时容与再醒来的时候是在魔宫寝宫的床上,他迷迷瞪瞪地睁开双眼,瞳孔缓缓聚焦,意识逐渐回笼,眼前的景象才变得清晰。
南海中的记忆停留在荆棘之巅那血腥又令人震惊的场景。
两次上荆棘之巅的经历都不是很美好,那个地方大概是克他。
只是最令他想不明白的是,梁郁竟然主动迎上他的青玉扇,在洞穿心口的同时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