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迤的迤是阿姨的姨……哎呀,不跟你扯。”金萱嘉懒得陪她玩绕口令,干脆利落地换话题,“你以后和她说话的机会多着,我先带你过去和她打个招呼。”
在移步下楼时逐渐降落的视线里,只能瞧见宋迤的身影淹没在那堆古董文物中。她坐在这堆东西之间,像是落在海底沙泥中的珍品。这是片不会退潮的海洋,想要将其从沙泥中剖出来,只能自己主动往她那边追寻。
宋迤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往这边走过来的金萱嘉和唐蒄。面对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外人,宋迤没有丝毫惊讶不快,只是问:“这是金先生今晚叫来的贵客?”
金萱嘉道:“前几天报纸上读到的那个,唐蒄。”
宋迤向唐蒄伸手,像是要和她握手的意思。唐蒄手刚抬起来就被金萱嘉按下去了,宋迤也有点不解地看向金萱嘉,她尴尬而掩饰地笑了笑,把唐蒄拉到一边。
金萱嘉把唐蒄拖到离宋迤有段距离的地方,献上忠告:“不要和宋姨有肢体接触,不然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说】
排雷很简单,两位主角有一套自称体系的三观,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疯起来能杀亲妈,道德感高的不要看。
虽然是本格推理,但是世界观设定有鬼神。
破案刑侦看个乐,主要是想写两个神经病。
主角是唐蒄guān和宋迤yi。
文名取自清·吴藻《金缕曲》。原文如下:
一览群芳稿。认当时、青绫幛里,班才薛貌。忍把无穷思亲苦,写出大家声调。更莫问、瑶琴静好。纵有窗前京兆笔,料年年、只合和愁扫。怎舒得,翠眉笑。
玉台人本工烦恼。也非关、兰因絮果,春风劫小。自古清才妨浓福,毕竟聪明误了。岂忏向、空王不早。我试问天天语我,说仙娥、偶谪红尘道。今悔过,太虚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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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华灯下
◎蒄姐卖衣服◎
唐蒄心里奇怪,回到座位上时便少不了明里暗里地打量起这位宋迤来。金萱嘉以为她又要发功,伸手戳宋迤的胳膊小声道:“唐蒄刚才猜了四货的身份呢。”
宋迤看着挺会来事儿:“她猜得准吗?”
金萱嘉乐不可支:“你自己去问问她准不准吧。”
宋迤扭头看向唐蒄:“准不准?”
“准。”唐蒄硬着头皮求表现,“太太您这样的姿容,黄鹂鸟似的出现在金先生的房子里,与他最珍惜的一众宝物聚在一起,就差直说您是他心里的贵宝了。”
“贵宝?”宋迤不太确定地抬眼看她,“算是吧。只凭这两句,你就猜出我在这屋子里是个什么东西?只怕以后在金先生眼里你更像罕物。”
金萱嘉道:“别叫她猜了,她刚说四货是花匠呢。”
宋迤摇摇头,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我愿闻其详。”
金萱嘉噙着笑意,分明是等着面前两人同时出丑。唐蒄琢磨着,生怕哪句话冲撞了面前珠光宝气的太太:“通身的气派,不起眼的地方也讲究。怕是金先生新娶的夫人……或是哪房太太家里来谒访的姊妹家。”
宋迤仅是一笑,捋开挡住面颊的头发,踩着步子走远了。唐蒄忧心自己得罪了她,金萱嘉却笑着说:“你说中了,她才不高兴的。你冷静,宋姨不会把你怎样。”
唐蒄哦一声:“她不是自愿要嫁给你爸爸的?”
“不是,她还没过门,只算个候选。”金萱嘉晃着腿,望着宋迤走远的背影含笑道,“宋姨那个人向来就是这个样子,哪句话不合她的意了,就再不搭理你。”
“我是不是已经得罪她了?”唐蒄心乱如麻,搓着手里的衣襟说,“你跟我说别让她碰我,是有什么门道?”
金萱嘉沉吟道:“这个……就快吃晚饭了……”
这样半遮半掩,反倒更叫人好奇。唐蒄急切地问:“到底是什么,吃饭的时候听不得吗,有多恶心?”
“我直接告诉你吧。我们不是本地人,前些日子才搬来,房子车驾都是租的,要看我们在这里待多久才考虑留不留。”金萱嘉摇头晃脑,背论语似的说,“宋姨是我爸从北京带回来的,说是很喜欢,以后要收到房里。”
唐蒄错愕道:“宋姨跟你差不多大,你爸就要找她当小老婆?”
金萱嘉侧目望她一眼,不再回答这个问题:“她是和我们一起坐火车从北京来这里的。火车上有个扒手,趁人不注意偷了她吃饭时摘下来的耳环,列车员把扒手抓出来,那人死活不承认是他偷的。”
唐蒄说:“那有什么办法,送到警察所去呀。”
“扒手不管这些,一仰脖子把耳环吞进肚里去了,这谁查得出
来?”金萱嘉越说越来劲,“然后宋姨就亲自出马,抠着他的嗓子让他把吃下去的耳环吐出来。”
唐蒄露出恐惧的表情:“她用的哪只手?”
“这是宋姨的隐私,我怎么能告诉你?”金萱嘉道,“但我可以告诉你扒手的隐私,那天中午他吃了夹菜的馍馍,酸汤馅的饺子,喝的孟大爷家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