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一把倾斜的伞,总是会有一个人淋到雨的。”
孟湘执着的将伞打到自己和他的中间。
“如果能淋到,那不妨两个人再靠近一些。”
倾斜的伞总有一个人会淋到雨……
不妨再靠近一些……
孟硕嘴里喃喃自语,重复着孟湘刚才跟自己说过的话。
是啊,倾斜的伞,总有一个人会在雨中。
孟奕又何尝不是。
二人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久到雨停了,孟硕肩头的雨水也干了。
傍晚,远处的火烧云红发像血,又像是那天的冲天火光。
孟湘将伞收了起来。
“小叔,湿掉的外套会限制你的行动,也会生病,脱掉吧。”
橘色的暖阳打在他的侧脸上,精致的像是假的艺术品。
男人解开了身上外套的扣子,衣服其实早已经被体温烘的差不多了,摸起来是潮湿的。
“是该脱掉了。”
也许他话语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也或许没有。
孟湘笑了笑,如释重负,就连呼吸都轻松了许多,她主动接过孟硕手中的外套。
“我们走吧。”
两道背影逐渐被夕阳拉长,远去……
从今天起,往后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
桐花镇第三届文化节的最后一天。
原定五日回去的殷酒竟在这待了小半个月。
村长听闻陆岑宴重伤刚愈,带着人过来送了一堆的东西。
什么野生的鹿茸和人参,甚至是很多没见过的野味和角器兽皮全都献宝一样送了过来。
作为一个在山里土生土长的孩子,殷酒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
随便一样放在外面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尤其是野生的,可能送出去之后这辈子都不一定再有。
大家对陆岑宴的重视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