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声声的外戚声中。
在一声声的谄媚之徒声中……
长孙家和许家彻底成了对立面。
从颜白离开,到如今的六月,在众人的不经意间,一匹黑马突然闯了进来。
守孝归来的褚遂良成了中书令。
他一来朝堂之上颇有他的先生魏征的风范,敢说直话,敢骂人。
但褚遂良明显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他会说真话,但也会哄人。
颜白若在,一定会说这是一个会捧哏的人。
就做人而言,做一个纯粹的人很难,这样的人很稀缺。
魏征差一点就成为一个纯粹的人。
可惜临死前还是犯了错。
褚遂良很有眼光,在长孙无忌还没掌握实权的时候就跟长孙家关系不错。
他这次异军突起,少不了长孙无忌使劲。
李承乾头晕脑胀地回到东宫,休息片刻后又跑到了芙蓉园。
他觉得朝堂上的事情有些捋不透了,他要去寻求帮助。
李二今年避暑就在芙蓉园。
没事的时候看李厥放火。
湖边的垂柳,假山,成了爷孙俩的玩物。
柳树好看是好看,但这种树很少有成为百年大树的。
主要原因就是这种树喜欢招虫子,而且它还容易生虫子。
有虫子的柳树最后的命运都是被砍。
与其被砍,还不如被烧掉。
于是就成了李厥试验品,隔三差五的就烧掉一些。
李承乾来时湖边黑漆漆的,还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的他直皱眉。
可他已经没有心情去琢磨发生了什么事。
直接走向了最高的观景殿。
看着李承乾垂头丧气的样子,李二忍不住笑道:
“看样子今日是遭罪了,怎么,今日又是谁在吵,又所为何事?”
“褚遂良!”
见李承乾直呼其名,李二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褚遂良怎么你了,让你气成了这个样子,说说,我替你分析分析!”
“他和舅父联合在了一起,驳斥了儿臣关于勋贵子嗣的安置问题。”
“哦!”
见父皇只有一声淡淡的“哦”,李承乾忍不住道:
“父皇你不是最讨厌朋党的行为,今日怎么不说话?”
李二轻轻一笑,淡淡道:
“权力很有意思,一个人没有握权之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