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他就给自己的随从,整个马狗儿呗?
“我呸。”
小三保可忍不了这个名,不顾哥哥的阻拦就吐了口水。
“你特娘的才是狗,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是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生来就是马三保,我一辈子都是马三保,我不是马狗儿……”
蓝玉什么时候被这么对待过?
被吐口水,还被骂祖宗十八代都是狗?
想死?
他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当即就掐住了马三保的脖子。
“你敢吐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马三保被他单手掐着脖子拎起来,脚离开了地面,小脸迅速涨红,小腿也不停地蹬着。
双手还不停扒拉着蓝玉的手,然后死命地掐他的手。
可蓝玉是何许人也?
一点儿痛的感觉都没有就不说,手还越发地用力了。
“将军,将军,我弟弟还小,他还没有十岁,求求你,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放过他,求求你了将军。”
马文铭被吓坏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满眼含泪,担忧地看着自家弟弟,这可是他最后的亲人了。
“砰。”
“咳咳~”
蓝玉把人丢在地上,小三保立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马文铭上前搂过弟弟,心疼地为他抚背。
只见蓝玉蹲下身来,再次问道:“咱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要叫马三保呢,还是要叫马狗儿呢?”
他的手已经握在剑柄之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杀了他。
马文铭吓坏了,赶紧哄着弟弟:“将军问你话呢,你快快告诉将军,你要叫马狗儿,不叫马三保了。”
尊严哪里有活着重要?
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小三保却还是,倔强地看着面前的蓝玉道。
“你听好了,我的名字叫马三保,不叫马狗儿,我叫马三保,不叫马狗儿,不叫……”
小犟种的模样,不但惊到了大家,还惊到了不想管闲事的傅友德,他回身看到那个满脸倔强的孩子。
不知怎么的,居然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为他说话。
“蓝玉兄弟,不然就算了吧,这小子年纪小不懂事,犯不着和他生气,来,咱们喝酒去。”
蓝玉不动,手依然放在剑柄上,眼睛里充满了杀气,摆明不想就此作罢,傅友德连忙劝道。
“你看他也算是有种,有骨气的人,就算了吧。”
行军打仗的人,对有骨气的人,也是保留些敬意的。
“有种?”蓝玉把手从剑柄上挪开,忽然冷笑着道:“咱今儿,就非得要让这臭小子没种。”
他扫视一圈,把视线落到自己义子,蒋老五的身上。
“咱记得,蒋老五你家从前,是干骟猪匠的是不是?”
蒋老五连忙站了出来,表示自己家从前确实是骟猪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