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牺牲掉了你的良知吗?”
俞宴清笑着摇头,像是在嘲讽她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在说这样天真的话。
“你也活了这些年岁了,这个世界的法则应该不用我告诉你,我们这样的人,说白了是立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人设,可最后还不是一样的对财阀俯首称臣,在钱和地位面前,那点良知真的不够看的。”
只有手上积累的财富越多,地位越高,才能有操控一切的能力。
而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所以,你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对吗?”黎书晚起身,十分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花白胡子老头开口。
俞宴清摇头,“胜者为王,这世间的法则最终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所以呢,对错,谁又能够说的清楚呢。
黎书晚侧目,看向门口一直点着的香薰蜡烛。
“所以,我今天也得让你败在这里才行。”
她话音刚落,站在客厅四周的保镖开始陆陆续续的倒下。
俞宴清反应过来抬头。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所以早就提前做好准备了,那个香薰蜡烛我整整点了四天,屋子里都是迷药。”
俞宴清眼前开始有些重影,他甩了甩头,握着手杖的手却开始逐渐脱力。
“你什么时候……”
黎书晚指着桌上的两个茶盏,她面前这个已经空了,而俞宴清的那个相当于是没动过。
“我知道你对我是有防备的,我给你倒的茶你也不会放心喝。”
俞宴清浑身已经没有力气,看着他只抿了一口的茶汤。
心中倍感后悔。
黎书晚伸手,将他喝了一口的茶汤倒入垃圾桶里。
“这里面放了足量的药物,能够让我保持清醒,而你喝下的量足以让你不至于倒过去,能够听着我将话说完。”
听了她的话,俞宴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依旧使不上力气,只能那么无力的从沙发上滑落,倒在地毯上。
黎书晚蹲下身来伸手,将一旁沙发上盖着的手工毯子拿过来动作轻柔的盖在他的脸上。
眼前一片漆黑,紧跟着便是窒息之感。
俞宴清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
“轻易剥夺了温暖的人,怎么配一直见到阳光,我一直都想亲手解决你……”
明亮的房间内,窗帘闭合,香薰蜡烛已经燃到底。
满屋子倒下的保镖睡得如同死猪一样。
而沙发边上,黎书晚手下发狠的用力。
濒临死亡的感觉让身下的人开始有了挣扎的力气,但却依旧无济于事。
过去了约莫五分钟,挣扎的人再无动静。
俞宴清四肢再无任何动作……
她背靠沙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