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彰还是费解:“一个商铺,怎么好好的就起了那样大的火?里面的人居然也不知道逃出来吗?”
被问及此,葛方山摇了摇头:“具体的下官也不清楚。应该是火势太大,没来得及吧。”
“如此说来,他如今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没错!”
季远彰眯起眼睛:“这样的人,才是最不可控的!”
葛方山一愣:“右相,此话怎讲啊?”
“人活在世上,若没有羁绊,就会没有顾虑。你不知他在意什么,也就抓不到他的痛处和底牌,如他这般,可不好拿捏呀!”
“可他在尚书省麾下当差,看起来也对您颇为推崇,应该不敢有什么异心吧!”
季远彰对此不置可否:“嘴上的真心,老夫从来不信。只有将人的命脉牢牢抓在手中,这个人才算为我所用!”
说到这里,季远彰定定看了葛方山一眼:“关于秦家几年前着火的内情,你再去派人亲自去一趟燕州,好好地查个清楚,不要漏下任何线索。”
“是,我这就去!”
葛方山一走,季远彰又将亲信叫了进来,询问道:“这些天,季妃娘娘在宫中一切可好?”
亲信听了这话,自然明白季远彰想问的是什么。
他低声回道:“助孕的补品源源不断地送去了毓舒宫,另外还有两个深谙此道的婆子,也被秘密送了进去。有她们在,一定能帮助娘娘早日受孕!”
季远彰沉思了一阵,靠在对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亲信听完,脸色骤然惊变:“这、这毕竟还是没影的事,要是现在就说,会不会之后不好收场?”
“现在不说,之后才会后患无穷,照我说的办,错不了!”
“遵命!”
园子里,太后将梨园的人找过来,搭了戏台子听戏。
碰巧今日蔚呈肃得空,也来陪太后小坐了一会儿,林漪等人则是一同作陪。
正唱到精彩之处,一个小太监却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看脸色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刘洪山立马将人叫住,问了几句,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见刘洪山的脸色微变,随即又低声凑在蔚呈肃耳边禀报。
林漪忍不住偷偷打量着他,但见蔚呈肃露出一个似惊似喜的表情:“当真?”
刘洪山满脸喜庆:“宫里快马加鞭刚送来的消息,这可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