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褚芬芳解了禁足,这几日,长公主便大张旗鼓地告诉府里人,府中一切事务全部交给大夫人陆氏掌管,无论府中大小事,都去找陆氏汇报便是,从此她不再参与府中主事的任何事儿。
一时间,月皎皎就成了这沛国公府的香饽饽。
各处管事和有点儿头衔的下人,想方设法地过来巴结逢迎,努力推荐自己的能力和本事,生怕月皎皎把好的差事安排不到他们身上。
可是月皎皎看了七天的账本,厚厚的一摞,发现再用七天也看不完。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仅账本有问题,就连府中用的各处人手也有问题。
如此亏空虚无的沛国公府,竟然还前后养了三百多下人?
光是月银,每月都要至少支出去七千多两银子。
很显然,府里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
月皎皎让莫槐把府中每一处地都搬进院子里,账册没研究完,她又开始端着花名册一个个研究起来。这一看,便没了昼夜。
彼时,子夜。
长公主正抓着褚芬芳从百花苑新招来的一个新男奴手,眯着眼睛开心地端看着,“哎呀呀,你看这小手长的……到底是年轻啊,细皮嫩肉的摸着都水灵?”
“公主?”那男奴是个有眼力见的,跪在长公主身下,暗送秋波的低低恳求着,“今夜就让奴留下来吧?”
长公主伸手挑起那男奴的下巴,男子鬓发乌黑
鼻高薄唇
眉眼里透着几分书生气的温润,颇有几分……花月奴的姿色。
“芬芳,用心了。”长公主褚莹看着眼前此男子的容颜,不无感慨的说了一句。
十四年了,她竟然还是一直忘不了他。
起身,看向赵嬷嬷,“把衣服给他,今夜留下。”
说完,径自进了寝室。
不久,那男奴在刘嬷嬷的服侍下,换下一身洁白如水质的薄纱,被蒙上眼睛,牵引进长公主寝室,宁静的主院里,时不时传来一阵儿若有若无的男女哭喊和叫骂声。
安静了三年的主院,又恢复到昔日的“热闹”。
第二天一早。
天蒙蒙亮。
一团乱麻的花名册,搞得月皎皎两个头大,完全看不懂的月皎皎不管不顾的直奔主院方向去了。
此刻,几个下人正坐在门口困顿的打盹儿。
月皎皎一时看不明白,这主院门口因何还要留这么多人不睡觉,非要守在门口看着。
这主院里是放了多大的“宝贝”,还需要有这么多人这样不眠不休地看着?
月皎皎本想叫醒他们,可出于好奇,她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毕竟禁足这三年,这主院也安静了三年。
这些负责守门的下人懒散惯了,许是很久没这么熬夜守门了,一个个睡得比死猪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