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幕巧妙地说服了玛蒂尔达,她满怀谢意地结果车钥匙,三步一回头地朝奥幕挥手,“请您放心,科赛先生,车子我一定会好好保护的,等天气好些了我会亲自把它送回来。”
“不用着急。”最后一句话后玛蒂尔达开着车子消失在了风雪中,奥幕重新关好门。
咚咚咚——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转身,门板又被某位未知来客敲响了。
咚咚咚——
似乎是嫌奥幕的动作太慢,门外的人又重重巧了几声,叩门声短促而有力。
“哦,别敲了,老兄,我的门板可不是你的电报机。”
奥幕在门外之人烦躁的敲门声中缓缓打开门,他嘴角噙着笑意,好似方才的怠慢就是他故意的。
“你明明知道我很忙,奥幕,但你还是选择浪费了我……15秒。”
找上门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带着同色系帽子,帽檐压得极低,大半张脸被灰色的围巾遮挡。
“进来说话吧。”奥幕虽然喜欢恶作剧,但也明白凡事需要分寸,他礼貌地将人请进屋,又为他倒了一大杯茶。
“这是你需要的亚历山大·约翰现有的全部信息,研究所里目前只能调出这么多。”
黑衣男将一份文件袋推到了奥幕手边,紧接着他动作不停地从随身的黑色皮包中抽出了另一份文件。
“这是你委托我调查的人。”
“稍等,让我猜猜,还是没有消息吗?”奥幕在接过文件之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没有,你很清楚,连帝斯曼家族都找不到那群人。”黑衣男饮了一口热茶。
“能确定是死是活吗?”奥幕退了一步,又问道。
“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别告诉我你不敢”黑衣男铁齿铜牙,不过几分钟他就将一杯滚烫的热茶全部喝光了,他本想拍拍屁股走人,但奥幕的反应却让他感觉古怪。
“你听说过这么一个词汇吗,渡鸦执着,你有过那种感觉吗?”奥幕原本低垂的眼睫抬起了他一瞬不瞬地与渡鸦对视,眼中是前多未有的认真。
“那种东西对我没用。”渡鸦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着急喝,而是朝后一仰,倒在了壁炉前的沙发上。
“你的红茶还不错,看在红茶的面子上,我劝你取消对我的雇佣。”渡鸦说。
奥幕觉得新鲜,“有钱不赚,你这个私家侦探倒是无欲无求。”
“你不用损我,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写在报告里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自己打开文件袋看。”渡鸦朝第二份文件袋扬了扬下巴。“如果没那个胆量,就取消雇佣,别跟我扯旁的有的没的。”
奥幕眼神未动,“下次吧,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渡鸦,亚历山大·约翰今天在西大区捅了个大篓子。”
“如果我没记错,这貌似不是你的工作范围。”渡鸦抱臂。
“没错,但是谁让安德鲁需要我呢?可怜的男人,简直快被那群乱民搞疯了。”
“这也不是借口,奥幕,你别想在一名侦探眼皮子底下撒谎,你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吗?”渡鸦眼神一凌,倾身靠近奥幕,语气陡然锐利。
“你的目光有一瞬间在闪躲,奥幕,我劝你最好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如果你还希望我替你寻找那个人的话。”
“我一直在试图寻找她还活着的证据。”奥幕终于开口了。
“可你明白吗,渡鸦,一个人活着有很多种类型。”
“我不想听你那些妄自揣测的言论,我只相信线索和证据。更何况我现在关心的是,以你的性格为什么会突然对安德鲁的琐事感兴趣。”
“我听说亚历山大·约翰的妻子主张精神归一理论,并且试图创造一种名叫‘归墟’的群体性精神上传装置。”奥幕陷入深深的回忆。
但这在渡鸦听来简直离谱,“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以为那位业内闻名遐迩、众多荣誉傍身的夫人会是你一直寻找的少女吗?”
“你脑袋糊涂了,奥幕那女孩今年才14岁,这个年纪根本没成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