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须友几人顶着猛烈的肉香味,朝着石亭走去,一边走一边偷偷的咽着口水。
就在几人距离石亭还有数十丈远时,眼尖的吴重华突然咦了一声,然后惊呼起来。
“哎呀,我的乾坤炉!那火堆上架着的正是我的乾坤炉!”说完拔腿就要冲过去。
结果,还未等他抬脚迈出一步,就被墨须友拉住了胳膊,同时捂住了他的嘴巴。
接着他的耳边就传来了墨须友让几人禁声隐蔽的话。
吴重华回头看向墨须友,准备问问什么情况时,只见墨须友指了指石亭另一侧的长廊,示意他自己看。
吴重华扭过头朝着那里望了过去,只一眼就立刻让他目瞪口呆起来。
只见一条大黄狗,正一边眯着眼睛一摇三晃的朝着石亭走去,一边张开大嘴拉长舌头时不时的舔着鼻子。
那口水犹如小河,哗啦哗啦的顺着嘴角往下流,在地面上蜿蜒成一条水痕。
而在那大黄狗的背上正骑着一个两三岁的光屁股孩童,孩童的双手各提着一条金灿灿的鲜活龙鱼。
“师妹!师兄!我是不是在做梦啊!要不你们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吴重华朝着水凝月与墨须友道。
水凝月翻了翻白眼,没有理会吴重华,因为,此时的她也同样处于震惊之中。
正当墨须友几人好奇这人狗组合到底是什么情况,尤其是这小孩童是从何处而来时,那大黄狗已经驮着孩童进入了石亭之中。
孩童拍了拍大黄狗的头顶,没有任何言语,那大黄狗很自觉的慢慢趴了下去。
然后孩童小心翼翼的从大黄狗背上爬了下来,大黄狗这才重新站起来。
然后走到火堆旁边蹲坐着,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锅子里骨碌碌炖着的肉,口水很快就又流了一地。
那孩童却将手中的一条龙鱼放到地上,然后提起另外一条龙鱼走到了水边,从石亭柱子边上摸出一只小刀,开始刮起了鱼鳞。
那小刀虽然总共只有七寸来长,而且光刀柄就足有六寸余,刀刃算下来仅有寸许十分的怪异。
但是刮起龙鱼的鱼鳞来,那是相当的利落,开肠破肚就更不在话下了。
不消片刻功夫,一条龙鱼就很快被他清理干净。
孩童并未停下,反而提起另外一条鱼重复起了刚才的动作,那手脚麻利的样子,一看就是没少练习。
这一幕看在墨须友师兄妹四人眼里,可是相当的惊愕。
特别是那青年徐焕,此时眼睛已经瞪成了铜铃,那把被孩童用来刮鳞宰鱼的小刀,正是他用来刻画灵纹的灵器纤月刃。
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缘由,他忍住了冲过去夺走小刀,再狠狠将那正撅着屁股洗龙鱼的小家伙揍上一顿的冲动。
而他旁边早就认出那乾坤炉的吴重华,此刻已经气得快把下巴上的胡子都揪掉完了。
那墨须友倒还好,一副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模样。
与几位师兄相比,水凝月眉宇之间则满是笑意,几乎藏都藏不住,总算是有人替她出了口恶气,这冤枉没白挨。
几人默不作声的看着石亭里发生的一切,只见那孩童将洗干净的两条龙鱼找了根木棍一穿。
然后往火上一架,一边慢慢的转动,一边不断往上面撒一些油料与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