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郎的没在乎他们怎么扯皮,看着萧时年说道:“所以你究竟是真的没有黄庭,还是隐藏了黄庭?能在施长老面前都藏匿无形,是你自己的本事,还是身后人的本事?”
萧时年又笑道:“你猜呢?”
施长老则皱眉说道:“若无黄庭,入门时铸就黄庭是遮掩的假象,那除了是锋林书院首席掌谕门下的记名弟子,似乎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姓郎的却抬手道:“绝无可能。”
“我们抚仙第一宗与锋林书院并无仇怨,甚至对锋林书院一向崇敬,大长老与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更是没有仇恨,他俩都没见过面。”
“就算他真是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也不代表他此时的行为与那位有关系。”
“毕竟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太多了,除了就待在玉京的一部分,剩下的分布各境,几乎再无往来,不能因这些人行为,就把问题归咎在首席掌谕的身上。”
“甚至真正的背后主使者,很可能就是想借此嫁祸给首席掌谕,我们万不可上当。”
萧时年不动声色的浅笑了一下。
与其辩解,不如坦白,甚至刻意往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身上引,反而更容易让对方把首席掌谕给排出去。
或者说,只要模糊这件事,他们最多也只能猜疑。
但会有更明确的落霞谷的证据给他们。
为今之计。
萧时年也只能搏一把了。
他展露多强的力量,抚仙第一宗如何怀疑落霞谷是怎么做到的,都不重要,只要把能给的给满,把证据摆在眼前,成功杀死目标,让两个宗门起冲突就够了。
但他肯定还得亲眼见到目标,明确目标死了才行。
目标虽是有疾,可殿外闹出这么多动静,始终未见露面,萧时年猜想,目标未必在殿内,又或者对方的问题已经严重到不能下地走路的程度了?
如果通过考核,直接站在目标的面前,自然最是简单,面对质问,他的确可以不承认,但想退一步,继续无事发生的参与考核,怕是没那么容易。
等被拖到符纹的效果没了,露出了真面目,那嫁祸一事,就又横生事端。
倒不如直接敞开来玩。
萧时年说道:“我的目标可不是什么大长老,而是你啊,姓郎的。”
姓郎的皱眉道:“我谅你也没那个实力,哪怕同是澡雪巅峰修士,也不敢直接闯入第九峰,无论是针对大长老还是针对我,意义一样,你来了,就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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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很好奇,如果你的目标是我,潜伏宗门两年半,怕是对我仇恨极深,可我不记得何时与你结怨,说出你背后的人吧,说不定能让你死得痛快点。”
萧时年说道:“哪有什么背后的人,我当年是一介凡人,又无天赋,踏不上修行路,自无力报仇,但皇天不负有心人,现在我成了修士。”
“原想趁着大长老收关门弟子的机会,偷袭杀死你,可现在既然曝露,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他没提锋林书院首席掌谕,但话语里处处都有其身影。
毕竟毫无资质的一介凡人,纵有机会,也很难成为修士,除非有天大的机缘,而这份机缘,除了仙人,想来也只有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能给。
可越是如此,姓郎的越是觉得姓卢的是故意在这么说。
他是锋林书院首席掌谕的记名弟子这件事,未必是假的,因为如果是真的没有铸就黄庭却踏上了修行路,除了锋林书院首席掌谕,没人能办得到。
传闻里,锋林书院首席掌谕就没有铸就黄庭,但她却有真性,真性住在何处,无人得知,只道是首席掌谕另辟蹊径,所以首席掌谕就成了资质不好的人的崇敬对象。
至于说为何没有人抓住首席掌谕,研究她是怎么做到的,其实很简单。
因为锋林书院首席掌谕被覃人第一次得知的时候,就已经很强大,且她第一次出现,就在玉京,在锋林书院门前,在此之前,无人知晓有这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