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赵云出寨引上哥仨重新入帐。
“哈哈哈!子宁,你还是没有半点长进,隔着老远俺都闻到鸡汤味了,给俺上酒,俺可不饮这般娘不唧唧的玩意。”
“是,谁比得过您张飞飞呐,连我才下山不就得连襟都斗不过,还嫌鸡汤娘不唧唧,我看你才娘不唧唧。”
张飞嘴上确实不曾把门,不过与此同时,也不会因为熟人打趣两句就动怒。
没事人一样蹭到陈丛身旁:“连襟?曹征西的闺女?你看俺如何?飞今亦未成亲,正想找个婆娘解闷儿哩。”
陈丛探手揪住张飞脸上钢须,一把将那张丑脸狠狠按在桌案上。
笑道:“我看你这模样,配个钟馗之女正好。”
赵云初出茅庐好忽悠,张飞可是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子。
如果仅凭一桩姻亲就能拴得住这头黑厮,陈丛当然不介意,反正曹氏宗族中未出阁的女儿家多了去了,嫁谁不是嫁,好歹人张飞还是个关内侯来着。
但如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荒唐买卖,那还是留给孙家老二干吧。陈丛要脸,当不起冤种。
就说这厮娶了渊子家的闺女又如何?
还不是跟着刘跑腚后乱转,最后老丈人都让黄忠砍了,不也没多放半个响屁。
“子宁。”
刘备适时见礼,打断了二人嬉闹。
陈丛顺势松开张飞,抱拳回之:“玄德兄不会是当了刘景升说客吧?”
“哦?”刘备眼底精芒一闪而逝,笑问道:“若是,如何?不是,又当如何?”
“如果不是,便是扫尽南阳一地所有酒铺,弟定豪宴玄德兄痛饮。若是。。。”
陈丛笑笑,继续道:“凭你我二人交情,只要刘表肯割让南阳作为赔礼,弟便卖兄个面子也无妨。不然就凭兵锋所指战无不胜的并州强骑,我能平了襄阳城。”
刘备摇摇头:“不是。”
陈丛愕然:“不是???”
刘备肯定道:“不是。”
陈丛终究不是刘备腹中蛔虫,如何知晓对方心态转变,此时脑中已经乱成一团浆糊了。
先入荆州军阵前,陈丛可以理解,但单纯地向他讨杯酒水?陈丛实在难以理解。
难道这刘跑跑就不怕心爱的景升族兄误会?
不等陈丛开口相邀,刘备自个寻个位置坐好,兄弟二人亦不作往日侍卫状,各自寻地就坐。
不说交情摆在那,陈丛真想动手,他俩站着和坐着,区别不大。
满饮一盏后,刘备直截了当道:“备欲取庐江而不得,若张口,子宁可愿驰援些许兵马粮草?”
陈丛正要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