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校园里头哪儿来的第二只黑狗呢?
“只要没在你身边,”哈利说,“然后我看到了狗,就得遭殃!”
“怎么说呢”克劳尼说,“我虽然不敢肯定,哈利,但是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其实非常不准确。”
“她曾经预言过我正在面临死亡的灾祸而且还要求和我一起上课的同学预言我有多么的倒霉。”克劳尼想起了那个互换预言的课程,“就说上个星期,我们学烧木占卜的时候,她也还在说我被不详盯上了,一种剧毒的蛇会把我缠绕呢。”
“但是我总是见到沙沙。”她说,“虽然一开始我也很担心——但是我现在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对不对?”
“我真的看到了一只黑狗。”哈利说,“虽然我看不清是不是不来图,但是我敢肯定,那是一只黑狗。”
“从某一个瞬间开始,我觉得他非常的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他的眼神!”哈利说,“他们的眼神非常的相似。”
一只狗可以改变体型,但是改变不了眼睛的形状。就像是人的发型总是变化,但是不会有人因为一个人剃了头就认不出他来。
“我好担心。”哈利低声地说,“我难道这辈子都得躲着黑狗吗?”
“你遇见不来图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生。”克劳尼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不对?”
“那是因为你在场!”
“这次也有其他人在场呀。”克劳尼觉得有点儿好笑,“你不会把我当成什么驱魔杖了吧?”
“不是”哈利又叹了口气,“这只是一种感觉。”
“被预言缠绕的感觉确实不好,哈利。”克劳尼低声安慰他,“所以我不喜欢占卜。有的时候事情可能不会那样发生,但是由于占卜的预言暗示,人们很容易把自己遇见的事情和似是而非的占卜结果连接在一起。”
“然后尽力的拉扯,就会变得非常灵验。”
“比如说某些占卜的人一开始只是用大众的话来套,‘你的家人是你的家人’、‘你的爸爸是男的,你的妈妈是女的’、或者用一些刻板的印象去套入:‘你的爸爸工作很辛苦、你的妈妈操持家务也是’。”
说到爸爸妈妈,哈利忍不住抖了一下,然后反握住了艾伯特小姐的手,认为这样能够给他提供一些勇气。
克劳尼也意识到了什么,但她不会这样直白的道歉,直白的道歉会让人感到更受冒犯。
“有着不同过往的人。”她咽下一口口水,思衬着怎么继续说下去。哈利绿油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脸。
“他们受到的摄魂怪影响也不同——”她说,“就像我,即使我会使用呼神护卫,我也受到了很严重的影响。”
“这确实很奇怪”克劳尼复盘之后感觉自己的身体相当不对劲儿,“就好像我比平常人缺了点儿什么东西似的”
“我——我见到的我的爸爸妈妈。”哈利下定决心了,“我听到了我妈妈的尖叫,你知道吗?克劳尼?她在保护我!在那个!”
“在那个狗杂种的面前?”艾伯特小姐接下了她的话,语气比几年前激烈的多,“你见到了当时的场景。”
哈利抿紧了嘴巴。
这真是不好的回忆。克劳尼很赞成这一点。他们在这是在又同仇敌忾了。
如果说校园里头有什么人可以和哈利·波特感同身受,艾伯特小姐一定身在其中。他们都憎恨那个夺取他们所爱之人的生命的杂种…
憎恨并不是什么坏事,这反而会带来力量——一种前所未有的执念,这种憎恨能够让无知的人汲取知识,懦弱的人变得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