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绛雪来给拓昀上神请安,领了师兄交代的任务,让拓昀上神早日闭关恢复修为。
绛雪边走边思量着,该如何说才能说服拓昀上神,想的入了神,没听到拓昀上神说自己正在宽衣的话,直直闯入了卧房。
绛雪正在酝酿说辞,一抬头却看见拓昀上神裸着上身正在宽衣。
拓昀上神看见绛雪闯进来,忙披上寝衣。刚红着脸想让绛雪先出去,绛雪尴尬过后,没觉得有什么值得避讳的,上前几步替拓昀上神系上衣扣。
拓昀上神低头俯视着绛雪认真却生疏的动作,心里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他虽然替绛雪宽衣绾发过很多次,但因为绛雪的特殊身份,向来都是很有分寸从不逾越。
而因为自己不许近身伺候的规矩,再加上绛雪幼小,所以从没有谁服侍过自己宽衣,要放在以前便罢了,得知自己的心意之后,拓昀上神难免多想。
如今虽到五月,山上晚间还是有些凉,绛雪从屏风上取下一件长袍给拓昀上神披上,寝衣材质颇为丝滑透明,绛雪隔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发现拓昀上神的后背上有什么野兽利爪留下的伤疤。
绛雪摸着伤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拓昀上神随意将长袍披在身上,拉着绛雪坐在屏风前圆桌的凳子上,道:“没什么,都过去二十万年了。”
“不是人人都说,师父从没有打过败仗受过伤吗,这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疤?”绛雪不解道。
“上阵打仗哪有不流血的,旁人不说,单说你师兄,哪个身上没受过几处伤?寒宫和神山一战,若不是你有易钧上神和仙乐护着,不知要伤成什么样,不然为师为什么总劝你从政。”
拓昀上神想让绛雪过着安稳的生活,不希望绛雪跟诸多武将一样,去战场上打打杀杀。
在绛雪的印象中,拓昀上神别说是受伤了,那是连场风寒都没得过,久而久之,在绛雪的认知中,拓昀上神就是钢筋铁骨一般的存在。
如今,突然看见拓昀上神的伤疤,绛雪还有些不能接受。
“别人受伤殒命都是正常的,可师父是师父呀,怎么会受伤呢?”
“为师也是血肉之躯,遇到厉害的法器也会受伤。”拓昀上神道。
“法器?这是凤玺印留下的伤痕?你当年真的跟师叔打架了?你都伤成这样,师叔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绛雪这才想起易钧上神说过,拓昀上神和凤帝凤炎少年之时打架的事情来。
拓昀上神觉得绛雪偏心,点点绛雪的小鼻子道:“你师叔比你可精多了,看着苗头不对,赶忙发信求援,为师本来是想好好教训他,架不住凤君凤后、昊天真君乃至墨奕天尊及时赶到护住了他。到头来还成了为师的不是,只得偃旗息鼓了。”
“师父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师叔一般见识。祛疤的药膏那么多,师父怎么不把这伤疤祛掉?”似是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绛雪赶忙转移话题。
拓昀上神道:“几道伤疤而已,还不至于如此娇气。”
“师父,你们五位化境上神谁的修为更高一些?”绛雪好奇的问道。
拓昀上神道:“自从你师叔飞升之后,我们五人之间再没有交过手。墨奕天尊是第一位化境上神,他出身龟族,飞升更多的是他窥破了天道。”
“麟帝陛下三十万岁时还在四处征战,能飞升也是水到渠成,天帝是因为继承和机缘。为师与你师叔,则是因为天赋和从小征战磨砺的结果。”
拓昀上神没有明说,但绛雪已经听懂了。
绛雪道:“师叔作为六界地位最尊,同时也是修为最高的强者,真是让人羡慕啊。”
“为师不能让你感到骄傲吗?”
拓昀上神想不通,自己明明什么都和凤炎不分伯仲,为什么在绛雪眼中竟有如此大的差别,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比凤炎年长三万岁的缘故吗?
“因为人都是崇拜强者的啊!”绛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