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祝宜的话,布雷斯特依旧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
祝宜再次问:“我感觉到痛,是你觉得我背叛了真爱?”
“可是……我的真爱不是我的真爱。”
“我……只是拯救了一个性命垂危的人。”
她缓缓挪动着脚步,再次靠近布雷斯特,“这不是真爱,这只是一种见义勇为的行为,你不能因此而惩罚我。”
“我只是一个……比较倒霉的好人……布雷斯特。”
她目光如炬,满目赤忱地对上布雷斯特的眼睛,“你不懂真爱,又怎么能随意判罚真爱?”
“你做不到公正,又怎么判罚别人?”
祝宜将因疼痛而颤抖不止的手轻轻覆在布雷斯特的手上。
“布雷斯特……我可以教你,什么叫爱……”
本就不太好听的琴音变得越发不成调,祝宜抓住布雷斯特的琴弓在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前迅速靠近。
她一双眼黑白分明、澄澈纯净。
“布雷斯特,你的琴音乱了……”
布雷斯特迅速抬头,原本风平浪静的双眸此刻波涛汹涌。
祝宜唇角轻勾唇角,“布雷斯特,你知道的,我们亚洲人说话,喜欢一语双关……”
“噗呲!”
电梯内的顶灯忽然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布雷斯特的身影瞬间消失。
祝宜这才脱力般地靠在一旁,轻轻拭去头上的薄汗。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老祖宗诚不欺她也!
祝宜才刚休息一下,电梯‘叮咚’一声响,已经到了11层。
灰姑娘的舞会已经结束,此刻的11层甲板空无一人。
海风呼啸着吹来,发丝飘飞糊了满脸,祝宜下意识地扭头,让海风迎面。
虽然游轮很大,但是在渺渺大海上依然显得渺小异常。
祝宜看向矗立在船头高高的维纳斯像。
这艘游轮是设计师米歇尔献给妻子的礼物,游轮上应该有他爱妻子的痕迹,比如外墙上那些盛开的蔷薇,那这座雕像又有什么含义呢?
祝宜迅速走了过去。
这座雕像坐落在从十一层单独延伸出去的铁架子上,铁架与雕像的底座同样被蔷薇花缠绕,像是维纳斯的裙摆一样。
她正在仔细观察的时候,猛然看见隐于蔷薇花中的一个微小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