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哪还管别人说什么,大脑空白,一门心思的写求救信,她用力甩了甩手,让鲜血继续涌出。
喻子轩忍下心中痛楚,捡起已经空掉的毒药碗,用腰间配剑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迸溅而出,他把血放到碗里,一言不发的递到云汐跟前。
云汐的手指已经不出血了,她也顾不上说什么,沾着喻子轩的血继续写。
喻子轩扯下腰带随意的包扎一下伤口,止了血,和戚画一起把一封封血书绑在信鸽的脚上。
营帐外,一只又一只的信鸽向西飞去……
“能在短时间叫来的信鸽都用上了,几十只,你说会有一只能飞到西域王子跟前吗?”戚画问出所有人都担心的问题。
“会的”喻子轩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戚画,又或是安慰云汐。
西域与中原从未通过书信,这些信鸽压根不认识路,谁也没有信心是否会飞到,正是因为如此,云汐才会一下子放出这么多的信鸽。
哪怕只有一只能飞到呢?即墨琉璃都还有一线希望。
她只能无力的祈求上苍开眼。
忙完这些,云汐跌坐在地上,天空已泛亮光。
“我们回府吧”喻子轩说。
昨夜所有人都跟着即墨琉璃回了王府,只有戚画和喻子轩陪云汐留下给庚桑霁月传信。
想起即墨琉璃还在危险中,云汐努力撑起身子,起身的瞬间却天旋地转,差点摔下去。
喻子轩和戚画一左一右的扶住她,戚画说:“我来背她”
云汐大着肚子,实在无从下手,喻子轩推开戚画说:“我来吧”
喻子轩横抱起云汐,也不知道云汐是太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总之非常安静的闭着眼,躺在喻子轩的怀里。
“喻公子”戚画喊他:“她怎么办?”
喻子轩回头望了一眼,戚画说的是躺在地上的娜茉苏。
这药需要三日才彻底断气,此时的娜茉苏并没有死。
喻子轩温润的脸难以隐藏恨意,他冷淡地说:“补她几剑,然后让她在这喂狼吧”
戚画不禁起了鸡皮疙瘩,果然,即墨琉璃身边的人绝对不会像外表一样无害,一个个都阴森的可怕。
心里是这么想,戚画还是听话的上前狠狠补了几剑,替云汐一解心头之恨。
云汐再次醒来时,已经又是傍晚。
柳千凝和云朵都守在她的床边,手指上的伤口也包扎好了。
都说十指连心,她却一点没感觉到疼。
云汐揉揉双眼,撑着胳膊起身。
柳千凝把她按住说:“汐儿,大夫说你已经动了胎气,必须好好养着,不能再大喜大悲,否则孩子会有危险的”
云汐推开柳千凝的手说:“我知道,我就去看看他”
云朵也帮着按住云汐,劝道:“姐姐,姐夫身边现在有好多人守着,你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好好休息吧”
云汐执拗的推开云朵,她要去见即墨琉璃,谁也拦不住。
即墨琉璃躺在他们平时住的正殿,喻子轩把云汐放在偏殿,仅有几步之隔。
见挡不住,柳千凝和云朵也只能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