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十年,张皇后的两个弟弟张鹤龄、张延龄被邀请进宫赴宴。
宴会中途朱佑樘尿急如厕,寿宁侯张鹤龄趁皇帝不在,把皇帝的翼善冠戴在自己头上。
沐猴而冠,耀武扬威!
之后两年张鹤龄、张延龄在进宫时强上朱佑樘的宫女,这时候朱佑樘可没有别的妃子,宫里的宫女几乎都是他的选侍,两人猖狂至此,简直把皇宫当成了妓院!
这两件事,随便一个都是满门抄斩的罪过!
朱佑樘身边没文官大臣向着他,只得命太监何鼎以‘私带帝冠,无人臣礼’弹劾张氏兄弟,要求严办!
最后处理的结果是何鼎被打入锦衣卫诏狱,皇后张氏安排人将太监何鼎活活打死在狱中。
皇后的两个弟弟屁事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朱佑樘憋屈至极,可他就连锦衣卫都指使不动,根本无能为力,这倒不是王恕、马文升等文官有多么强大。
比起来杨士奇、张居正这些独揽朝政的摄政王,弘治朝的文官也只能是个弟弟。
最为关键的是弘治朝后宫有一个皇后张氏,一个皇太后王氏,还有一个太皇太后周氏,这就让他连太监都玩不动!
懵!
朱见深都懵了,他想过儿子会很憋屈,但没想过他居然这么憋屈!
“当真胆大包天,好一家欺天贼子!”
成化帝气的发须皆颤,拍案而起恨铁不成钢道:“你啊,你啊,让为父说你什么是好?”
朱佑樘羞愧难当的低下头,多年的以来的委屈,憋屈转化成滔天怒火。
朕上有爹文韬武略超群,下有大儿马上武功彪炳千秋,还能受你这个委屈?
“怎么了父皇。”少年朱厚照进殿见老爹跟个受气包似的,不由一愣。
而后他往后扫了一眼。
心中默默道:您要搁这个屋里受欺负了,儿子也没办法,最多不说您活该就是了。
朱佑樘火速变脸,恢复常态,低声道:“带人把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这两个王八蛋抓来奉天门!”
“孩儿这就去!”
朱厚照一顿,脸上也浮现出不忿之色,显然这两人曾多次不给他面子,甚至数次捉弄。
皇宫大内是说进就进,东西是说拿就拿,外戚张家在弘治朝俨然成了凌驾皇帝之上的存在!
朱厚照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在朱见深的示意下,百名枪卫紧随其后。
“朕说几句关起来门的话。”朱见深沉声说道。
吱呀!
文华殿大门紧闭,朱佑樘小跑回来,一脸认真道:“爹您说。”
“你弘治朝军务颓然,锦衣卫整改时间太长,短时间内大权在握不现实,你另立西苑亲卫司,照搬锦衣卫制度,亲自在西苑操练,给予品级待遇,名义上为天子门生,军饷等开销用度由你内帑出。”
朱见深忽然顿了顿,皱眉道:“你没钱?”
朱佑樘一脸尴尬道:“儿臣不孝,父皇留下的钱都让我败完了……”
你才是大明第一败家子啊!
朱由检咂舌,宪宗留下的内帑和充盈的国库足够让大明昌盛二三十年,你十几年就造完了,
只能说文官没少贪。
因为孝宗就是个摆件吉祥物,他去花哪门子钱。